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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又開始發熱了。待要不給他穿,想想剛剛他還替自己披了斗篷呢,所以算了,還是給他穿吧。
於是她便自青竹的手中拿了那領玄色的絲絨鶴氅來,卻又故意的繃著一張臉,冷淡的說著:“抬手。”
徐仲宣順從的抬了手起來讓她給自己穿著這絲絨鶴氅,又垂頭望著她給自己系這鶴氅前襟上的帶子,面上的笑容足可將數九寒冬的堅冰都給融化了。
屋內的白薇、青竹和杏兒此時都默默的別過了頭去,不想再看這二人在這裡秀恩愛。
而簡妍此時兩根手指勾著那兩根帶子,稍微的繞了繞,極其輕易的就打了個蝴蝶結出來。然後她又偏著頭端詳了端詳,有些戀戀自得的就抬頭對徐仲宣說著:“完美。”
一抬頭,立時就看到了徐仲宣眼中的滿天星光。
簡妍便又覺得臉上開始有些發燙了,於是她便當先越過徐仲宣朝外走去。
徐仲宣忙提了繡球琉璃燈追了上前去。
空中的雪不知道何時開始下的小了。柳絮似的,隨著北風無聲的飄飄灑灑的撒向這世間的一切。
縱然是雪地反光,手中又提了這繡球琉璃燈,可雪地難行,簡妍走的依然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徐仲宣始終惦記著她膝上的那處烏青,見她現下雖然是有他牽著,可到底還是走得不甚穩當,於是他便將手中的繡球琉璃燈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後背對著她,微微的蹲下了身去,笑道:“上來。”
他竟然是要揹她的意思。
簡妍偷眼見白薇和齊桑正在前面走著,一點兒要轉身回頭往後看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她便笑著抿了抿唇,也沒有推辭,縱身就跳上了徐仲宣的背。
他的背算不得很寬厚,有著讀書人的清瘦,可是當她趴在他的背上,側臉貼在他的背上時,縱然是隔了厚厚的冬衣,可依然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體溫。
這樣的感覺,溫暖,踏實,安全,真好。
簡妍一時又調皮心起,伸出雙臂攬著徐仲宣的脖子,在他的耳邊笑著問道:“我重不重?”
徐仲宣笑著搖頭:“不重。怎麼我費盡心思的想著讓她們給你吃了這麼些時候的好東西,你卻還只是一直瘦,一點兒都沒有長肉?”
簡妍一手拿了繡球琉璃燈,一手就去擰他的耳朵,笑著審問著:“你還說呢。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那時你到底對我母親說了些什麼,怎麼她自從玉皇廟回來之後的那日就一反常態,倒將我當豬一樣的養著,日日的給我吃那麼多的好吃的?”
她都這樣審問了,徐仲宣哪裡還敢不回答?
於是他就笑著老老實實的答道:“其實也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是我對她說,你這樣瘦弱,只怕是將來於生育子嗣上是不好的,所以就讓她給你多吃一點,吃好一點。”
簡妍瞭然的哦了一聲,隨後伸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清脆的聲音歡快的響起:“徐仲宣,我還這樣的小,並不想現下就生孩子。”
徐仲宣點頭應是,只說一切都隨你的意。
池塘邊有一株臘梅花開的正好。疏影橫斜的枝幹,鵝黃色的花朵,映著潔白的雪,水晶般的玲瓏剔透。夜風吹過,暗香浮動。
徐仲宣便轉頭對簡妍笑道:“抱緊了。”
然後他一手穩穩的託著背上的簡妍,一手就去摘那臘梅樹上的花。
他身量極高,很是輕易的就折了一枝臘梅花下來。轉身將這枝臘梅花塞到了簡妍的手中之後,他又笑道:“可別和上次一樣的又扔掉了啊。”
“上次?”簡妍有些疑惑的問著,“什麼上次?”
“上次桃花開的那時候,你的那枝桃花不過是經了我的手一下,怎麼就被你那樣嫌棄的給插到了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