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著:“表姑娘要奴婢做什麼呢?儘管吩咐就是。”
“我想請你幫我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先前柳兒對你說的那番話,煩勞你回了秦太太的院子之後,對院裡其他的丫鬟也都說一說,這是最要緊的。至於其他房裡的丫鬟你也儘可以去說上一說。自然,如柳兒所說的那樣,你也只說是表姑娘,並不用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不過要加一句,說是那日表姑娘手裡還拿了一把杭州造的,湘妃竹柄,扇面上繡的是一叢白芍和兩株一串紅的葵花形團扇。這第二件想請你幫忙的事,就是煩勞你去對小玉也說上一番這樣的話,只說表姑娘手裡拿了一把這樣的團扇的,而後讓她依著雪柳的吩咐,將這番話也到處去說上一說。“
蓮花先時還有些不解,只想著這表姑娘是不是個傻的啊。別人碰到有人這樣抹黑自己的名聲,只怕都是要氣惱得不知道怎麼樣兒呢,然後定然就是要想法兒的去澄清了。可是這表姑娘非但是不澄清,反倒是讓她將這樣抹黑她的話兒到處去說,這是做什麼呢?莫不成是氣糊塗了不成?
但再想一想,她忽然隱約的明白簡妍是什麼意思了。
“哦,哦,表姑娘,”她只高興的說著,“奴婢明白您是什麼意思了。您從頭至尾並不讓奴婢指名道姓的說是誰,只說是表姑娘,這萱姑娘可不也是咱們家的表姑娘?”
簡妍含笑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個蓮花也是個伶俐的,竟是不用自己再點明的了。
她因又囑咐了一句:“若是有人問起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你只實話說是柳兒告知你的,明白嗎?也跟小玉說上一聲,若是有人問起這話是哪裡聽來的,只說是雪柳說的,明白嗎?再有,表姑娘手裡拿的那把扇子可別忘了說。”
她記著那日她被徐仲澤言語之中輕薄,吳靜萱帶了雪柳過來的時候,她手中就是拿著一把這樣的綾絹扇。因著這扇子造型有些奇特,並不似平日裡常見到的團扇,所以簡妍便著意留神打量了一番。想來這樣的團扇在這徐家裡也是不多見的,也就只有吳靜萱有的吧?有了這樣的一個特徵,即便只是說著表姑娘三個字,並不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但大家也都會知道這表姑娘到底是誰的吧。
蓮花明白了簡妍的意思,便對著行了個禮,轉身就要走的,但簡妍卻又叫住了她。
簡妍原想著是給蓮花一支赤金丁香花簪,但想著若是往後蓮花戴了這支簪子在頭上,被人瞧見了,定然是會心中懷疑的。畢竟一個小丫鬟罷了,倒是哪裡來的金簪子呢?最後順藤摸瓜查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是不好,對蓮花也不好,說不定別人就以為她是偷的呢。所以最後簡妍便自揀妝盒下面的抽屜裡抓了一把碎銀子,約莫應該有個十兩的,塞到了一隻荷包裡面,給了蓮花。
蓮花一個月的月錢只有兩百文,這十兩銀子可是夠她四五年的月錢了。她一時竟是有些不敢接的。
但簡妍笑著將荷包塞到了她的手裡,囑咐著她:“收好了。可別叫人瞧見了。再有,你對小玉說上一聲,我過些日子再酬謝她罷。現下這風口浪尖的,若是現下酬謝了她,叫她的主子知道了反倒是對她不好。”
一面又吩咐著四月將剩下的琥珀糖都拿了過來,也塞到了蓮花的手裡,笑道:“拿了回去和你的小姐妹們一起吃,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蓮花呆呆的捧著手裡的銀子和琥珀糖,末了千恩萬謝的走了。四月去送了她出院門。
而等到四月回來的時候,是滿面春風的跑了回來的。
“姑娘,姑娘,”她大聲的叫喊著,“白薇姐姐回來了。”
簡妍一聽,也忙兩步就搶出了門去,果然一眼就看到白薇懷裡抱著個包裹,正從屏門那裡轉了過來。
白薇還在低聲的呵斥著四月:“你作死?做什麼叫的這麼大聲?若是驚動了太太,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