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買賣文書雙方也都簽了,只待明年開春簡太太一家子上京的那日,買方就來收了宅子。
只是間壁住著的簡家二老爺聽了這事就有點不大樂意了。
簡老爺這一輩原是兄弟兩個,只是各自成了親之後妯娌之間時常的為些小事犯口角,連帶著後來兄弟之間也都不睦了起來。先時簡老太太還在世,說不得大家也只能勉強在一處屋簷底下相看兩生厭的住著,而等到簡老太太剛一過世,靈柩還擺在家裡沒有抬出去,兄弟兩個就商量起了分門裂戶的事。
因著各自覺得不公的緣故,談分家的過程中兄弟兩個之間已是大打出手幹了幾架。及至後來請了中人來,將簡家所有的財產都估算出值了多少銀兩,都擺在了明面上,二一添作五,兄弟兩個平分了,這才算是了了這件事。
當時風調雨順,田莊上年年收成都好,簡家二老爺便多多的要了些良田,就等著年年收租子過活。簡家大老爺這邊則是要了祖宅和一些鋪子。只是後來幾年連著不是旱就是澇,地裡的收成就越發的不好了,那些良田便是低價賤賣也沒人肯要。但二老爺又是個紈絝,他老婆和他那幾個兒子也只知道吃喝玩樂,原本分家時偌大的一份家業這些年下來竟是被他們給敗了個差不多,已經是靠著典當家裡的東西過日子了。大老爺這邊雖則也是日日花天酒地,但鋪子那裡每日照樣還是有銀錢進賬,且簡太太居家過日子手也緊,所以日子倒是較分家的時候過的越發的紅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