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玥這些日子睡眠也較輕,王雋起身坐了起來,立時就驚醒了她。她於是便也起身坐了起來,問著他:“發生了何事?”
王雋低頭望向她,見她一雙杏眼半開半合的,不時的伸手掩口打了個哈欠,顯然是還沒有睡醒。他待要告訴她無事,讓她在這裡繼續安心的睡覺,可想到崔群此人手段厲害,若是他裡應外合,遣了人設法將司馬玥擄走了怎麼辦?雖然這客棧裡裡外外他都遣了暗衛圍了個水洩不通,可司馬玥不在他的視線中他到底還是不會放心的。
所以若是認真說起來,王雋才是那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對於此事他不過是思慮了片刻的功夫,而後便下床取了衣裙幫司馬玥穿戴好。
於是司馬玥還在懵懂迷茫的狀態中,全身的衣裙都已經被王雋給穿好了。考慮到現下雖然已是盛夏,但更深露重,王雋還特地的找了件軟紗披風給她穿了,而後才伸手緊緊的握了她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司馬玥還不知曉發生了何事,但見王雋這一番動作,止不住的還是心中有些打起了鼓來。
“王雋,”她伸了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兩個人相握的手,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王雋低頭一望,見她一雙眼中滿是惴惴不安之色,搭在他手掌上的手也是涼涼的,知道她心中害怕,忙止了步,安慰著她:“無事。”
但司馬玥又不是傻子,這三更半夜的,他不發一語的將她穿戴好了,而後牽著她就要出門,怎麼可能會無事?
“王雋,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騙我的。”
她搬出了他那日所立下的誓言,王雋就只好老實作答:“真的無事。只是崔群可能領了人來攻城了。”
司馬玥:......
這還算沒事?那什麼才算沒事?
見她不語,王雋以為她害怕,忙回身擁她在懷,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的說著:“別怕,跟著我,我會一直在你身旁的。”
其實司馬玥還好,並不算得上很害怕。主要是王雋在她身旁,她莫名的就會覺得很有安全感。所以王雋將這事給說開了之後,她反倒釋然了。
“嗯啊,我不怕。”她在他的懷中笑著說了一句,“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王雋會心一笑,俯首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然後牽著她的手出了門。
剛出門,就見承影正匆匆的自樓下沿著樓梯奔了上前來。
“公子,”一見王雋,他忙站住了,百忙之中還對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崔群正在領人攻城。”
王雋點了點頭,而後便吩咐著承影:“備馬。”
承影匆匆的先下樓去了,等到王雋和司馬玥下樓的時候,門口已然備下了兩匹馬。
一匹高頭大黑馬,體格甚健,一匹則是一匹小紅馬,體格纖細,看上去要嬌小的多。難為這麼多的時間內,承影還特地的給司馬玥找了一匹馬來。
但王雋看也沒看那匹小紅馬,只是抱著司馬玥就飛身上了黑馬,將她擁在自己身前,一抖韁繩,馬兒四蹄揚起,轉瞬已是去得遠了。
阿有在一旁就悄悄的對承影說了句:“頭兒,你看,我早就說準備一匹馬就夠了吧,你還不信,這還知道我猜的不錯了吧?”
言語之中甚是得意。
承影轉頭瞪了他一眼:“是,你厲害,你是公子肚子裡的蛔蟲。公子想什麼你都知道。”
“那是,”阿有搖頭晃腦,面上神情得意,“其實我覺得吧,別看端華公主在水牢裡受了一日一夜的罪,可我覺著那是身體上的罪,咱們公子受的可是心裡的罪,你沒瞧見這些日子公子怎麼對端華公主的?真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還敢讓她一個人騎馬?只怕都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