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孩子下車,直接跪在門口,她在賭,賭她父親念父女之情。
不然她以後在香山澳就是個笑話,除了移民,沒其他出路。
為一個外人,跟親生女兒斷絕關係,說出去誰的臉上也沒光。
今天來的人幾乎都是香山澳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不信段家能丟得起這個人。
段夜秋並不知道,她的父親根本不理會,也不在乎被人看笑話。
不是為任何人,是為了段家的未來。
段家幾代人殫精竭慮才開啟現在的局面,把控大半個香山澳,
他不能為了一個人,讓幾代人的心血都功虧一簣。
誰家沒幾個笑話?能爬到現在高位的人,早就把這些看淡,平常維護只為了立威而已。
“這不是夜秋嗎?怎麼跪在門口?”
“以後她跟段家無關了,快開車進去,別人家的家務事,我們管不了。”
“那個孩子膚色不對,不是寧家的孩子,她婚內出軌了?”
“他們夫妻各玩各的,在圈裡都公開……”
“……”
段夜秋臉色蒼白,身子也晃了晃。
她不信,不信家人就這麼拋棄她……
又一輛車駛入,直接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
“用苦肉計?”
“阿野要是能中計,這個繼承人他也不用當了,直接轉給你。”陸北宴冷嗤一聲,眸底幽森。
段夜秋瞪著他,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和譏誚,直接癱坐在地。
“真的是你?為什麼對我那麼殘忍?”她用盡全力怒吼。
但車窗已經緩緩升上,車子往裡開,只留給她一堆尾氣。
坐在車裡的蘇白芷,只覺得剛才的一幕很刺眼。
段家的大小姐,要什麼沒有?出生就在羅馬,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她瞥了旁邊的陸北宴一眼,這事他下手快狠,讓段家連應對都來不及。
段夜秋在外胡搞,段家會不知道?
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段老爺可能覺得鬧夠,段夜秋就會死心的,誰知道她執念這麼深?
段家的司機一句不吭,感覺後背快被凍僵了。
陸北宴神色冷淡,眼底還藏著陰沉:
“一會兒你別給他藥。”
蘇白芷:“你跟爺爺申請了?我這次任務包含這個。”
意思是不會聽他的,這次的藥是她特製的,鄧部長親自打電話確定。
段老爺子得健康地活到香山澳收回來,不然穩固不了這邊的經濟。
陸北宴:“他們就是吃定這個…不行,一會兒我要找段銘野活動一下筋骨。”
蘇白芷低頭看了一眼被握緊的手,好想翻個白眼給他,氣還沒消?
段家的司機差點把油門踩飄,後排的客人是一點不怕他告狀,他好想捂住耳朵。
司機並不知道,陸北宴的反應都在段老爺子的猜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