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暖趕過來時,看到王大娘坐在石凳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她心咯噔了一下,誰收拾王大娘了?
王副營長?
傳出去要被口頭警告處分的,老人只能敬著,不然就是不孝。
“王大娘,你這是?”齊暖看到她額頭上的痕跡,沒腫起來。
臉上也沒有什麼,但她嘴角都不扯一下,很詭異。
蘇白芷已經進屋給方嬌蘭做檢查了,院子裡只有王副營長,姚桃,
圍觀的人都在門口,沒一個要進院子。
齊暖看了一圈,竟然有種“歲月靜好好”的氣氛,
她連忙搖頭,不可能,王副營長家不可能“安靜”。
齊暖看一圈沒看到溫子婷,眸光一閃,等投票時她一定不投給她。
首長夫人又如何,都是為人民服務,誰也不比誰高貴。
鬧這麼大動靜,家屬院的狗都來看熱鬧了,她能不知道?
王大娘擺手:“沒事,我自己摔了一跤。”
門外好幾個嫂子背過身偷笑,馬娟拍大腿笑出聲。
果真是“欺軟怕硬”,被姚桃收拾一頓後安分了。
王大娘手攥緊,心想:可不能讓她兒子被人抓把柄,耽擱晉升。
以後再找機會收拾小丫頭,她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吃暗虧。
齊暖覺得氣氛怪怪的,但也顧不上多想,進屋看產婦和孩子。
院子裡的三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搭理誰。
蘇白芷檢查完走出來,王副營長立刻迎上來問情況。
她也沒隱瞞,方嬌蘭虧空得太厲害,孩子在肚子裡吸收母體營養,卻沒能及時補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功勞。
家裡的連根雞毛都沒有,雞蛋殼也不見,一點不像家裡有產婦坐月子的。
現在不比以前,王副營長的工資完全可以讓媳婦兒子過得滋潤的。
不過這些她和姚桃沒再摻和,直接離開了。
姚桃目露擔憂,回頭看了王家一眼:“那老妖婆肯定還會再作妖。”
“如果方嬌蘭自己不支稜起來,誰也幫不了她,
今天你對王大娘出手,現在大家向著你,不會說什麼,以後就成你詬病,說你打老人沒孝心。”蘇白芷不緊不慢地道,瞥了旁邊的姚桃一眼。
她聳聳肩:“無所謂,堵不住千萬張嘴,但能讓我心情舒暢,
我師父說了,最不能堵心,不然什麼病災都找上門了。”
蘇白芷點點頭:“你師父說得對,大部分的病都是憋出來的,
心病最難醫,醫生治得了的病很有限。”
兩人在分岔口離開,各自回家。
蘇白芷聽過秦家,看到大門敞開著,忍不住往裡看一眼。
“清秋?你一個人回來的?”蘇白芷抬腳走進去。
院子裡掛了很多肉腸,石桌上還堆了很多特產。
阮清秋笑道:“再不回來,醫院要開除我了。”
她現在畢業了,實習期一過就能當正式醫生,
有上次救治“羊水栓塞”的手術經歷,她的職稱比同年畢業的高。
外公說她最近幾年運氣爆棚,周圍有福星朋友。
阮清秋仔細一想,好像能稱得上福星的只有蘇白芷。
所以她跟外公一說,家裡就給準備這些東西,一半是給蘇白芷的。
“開除不至於,降職有可能。”蘇白芷坐在石桌前,也不跟她客氣,開啟她最喜歡吃的糕點。
有時朋友比親姐妹更親近,她和阮清秋就是這樣的。
能找到一個同頻的朋友並不容易。
阮清秋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