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芷沒理她,冷靜地檢查後,又做了測試。
確定病人對麻醉有過敏反應後,就從藥箱拿出銀針。
李圓圓的母親已經被隔在布簾之外,影子不斷在天花板滑動。
“圓圓,你當助手。”蘇白芷已經開始做術前的滅菌準備。
之前準備這個手術室時,她就預想過怎樣確保無菌,藥劑隔絕是一方面,還要一次性的醫療墊子。
李圓圓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只能聽蘇白芷的吩咐操作。
韋嬸醒來,額頭冒出來的冷汗不斷滑落。
她今天回家後就心神不寧,不然也不會突然滑倒。
“韋嬸,你感覺如何?”李圓圓目露擔憂,蘇醫生已經切開口子了,還在用紗布吸裡面的血出來。
十塊紗布全部浸溼放在鐵盤裡。
“你們給我用麻藥了?”韋嬸聲音很虛弱,有氣無力的。
李圓圓:“沒有。”
蘇白芷:“韋嬸,你的情況必須得家屬簽字,現在緊急情況,後面要補籤,
如果你是擔心麻醉過敏,可以安心了,我沒用麻醉藥,
不過等術後拔掉銀針,你的傷口會很疼。”
她以前處理過類似病人,傅敬文用了銀針麻醉病人神經,完成了一臺手術。
蘇白芷跟傅敬文學的針麻技巧,重生到這,傅敬文最先教她的也是這個。
手術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診室內燈火通明。
李圓圓邊給蘇白芷遞工具,邊跟韋嬸閒聊。
梁彩霞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手腳還是冰涼的。
她睡眠一向很淺,聽到院子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忍不住起來檢視,不然韋嬸暈在家得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因團部比賽,韋政委和老李都沒回家屬院,兩家就她們兩個人在。
因診室大亮著燈,巡邏的小分隊過來檢視,發現李團長媳婦這個人坐在診室,立刻讓人通知李團長。
團部的小巴士司機沒回去,在車上捂著軍大衣睡覺,被巡邏隊的人叫醒,簡單說了情況。
不到半個小時,李團長和韋政委匆匆趕到診室。
一走進診室,濃郁的血腥味連消毒水也壓不住。
“老李。”梁彩霞看到李衛國,如找到了主心骨。
“怎麼回事?”李衛國過握住她的手,冷如冰塊,她渾身還在發抖。
“韋嬸在裡面做手術。”梁彩霞聲音都顫抖著,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旁邊的韋政委。
“這…這不是胡鬧嗎?怎麼能在這裡做手術?”韋政委說完就要走進去,被李團長攔住。
韋政委瞪著他:“你瘋了?這時該把我媳婦送到縣城醫院!”
李圓圓從裡面出來:“你們要吵架就出去,打一架也行。”
三人同時:……
李衛國是被自家閨女的氣勢唬住了,因太過驚訝。
韋政委想著手術開始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都懵著,他知道自己媳婦最近一直不舒服,還不願意去醫院檢查。
所以他就私自報名來團部診室檢查。
“你媳婦對麻醉過敏,我已經跟蘇醫生說了。”梁彩霞忙解釋,免得韋政委控制不住情緒。
他們三人在外面,只隔著簾子,能聽到刀子與剪刀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像一把無形的尖銳的刀,不斷往他們各自的面板比劃,讓三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手術結束,蘇白芷紮了睡眠針,讓韋嬸睡過去。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診室外又排起長隊。
今天診室要做正確的心肺復甦演示。
蘇白芷把準備好的假人都準備好了,吃過早飯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