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開啟,
蘇白芷面向大海,指尖還夾著煙,空氣裡煙味縈繞,
被風吹的白煙在她周身環繞。
陸北宴漆黑的眸底閃過驚詫,把門關上後,大步走到陽臺。
剛才他到房間看顏顏,幾個孩子都趴在床沿睡著了。
蘇安簡單跟他說了事情經過。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陸北宴輕摟她的肩膀。
“一直都會。”蘇白芷轉頭看他:
“有沒有被騙婚的感覺?”
“沒有,你有底線。”陸北宴抽走她指尖的煙,抽了一口。
蘇白芷冷哼:“底線?讓別人拿捏的東西嗎?
我沒有。”
陸北宴:“你有,不然你就不會學醫。”
蘇白芷沒反駁,這話孤兒院的院長也說過,只是她從沒當回事。
學醫除了喜歡,就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忙得沒時間空想。
“剛才我真的想過把那個人也推進池塘。”蘇白芷把頭埋進他的脖頸。
他身上淡淡的木香讓她慌亂的情緒逐漸平復。
蘇白芷腦海裡已經演過N遍,但最後理智戰勝情緒。
陸北宴想到女兒遭受的一切,眸光逐漸冰冷。
回來之前他已經去過池塘,也從王營長兒子那拿到口供。
“為那樣的人毀掉自己,不值得。”陸北宴喉嚨很緊,聲音低沉。
蘇白芷沒說話,她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完全冷靜下來後,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陸北宴感覺到溼熱,喉嚨像被掐住,心裡也悶悶的,壓得他喘不過氣。
空氣裡的鹹溼更重了,周圍好像都黏糊糊的。
…
另外一邊,
王營長回到家,手握拳,手背的青筋凸起。
郝玲癱坐在地上哭,王玉霞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收拾東西,送你們去深城。”王營長努力剋制情緒,才沒把拳頭揮向郝玲。
他不問任何事,大步走進屋裡把衣服胡亂塞一通。
“我不去,為什麼要去深城?他們已經出氣了,
我差點被她溺死在水缸,還不夠嗎?”郝玲驀地站起來過去抓住王營長的手。
“不去也可以,離婚。”王營長看著她,眼底只有冰冷。
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與其留在島上再也沒有向上升的可能,還不如直接退伍回去。
知道事情經過,他立刻寫了退伍申請。
如果再讓郝玲教育兩個孩子,以後連兒子都被養廢了。
“我不離婚!”郝玲瞪大眼睛看著他,用力搖頭。
王營長苦笑,替自己悲哀,如果他第一次選擇離婚,大女兒是不是就不會跟他離心?
現在換來這個扭曲的家,他還不能抽離出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王營長連夜把他們母子三人送離家屬院,第二天才回到島上。
退了家屬院的房子,交接好工作,退伍手續不到一週就辦好了。
等黎言知道訊息,王營長一家已經搬走,院子都空出來了。
羅琳找上門跟她八卦,問隔壁陸家的事。
“你沒聽說?陸師長家的小女兒掉進池塘,差點沒救過來。”羅琳壓低聲音,指了指隔壁,拉著黎言進裡屋。
張阿婆帶小巖去小學註冊了,家裡只有黎言一個人。
島上的初中要比外面晚一週開學,不然黎言也沒空在家。
“假的吧?我沒聽說。”黎言狐懷疑羅琳道聽途說的。
她幾乎每天在家,沒聽到隔壁有什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