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火車上待兩天,蘇白芷和陸北宴結束討論後,各自捧著書看。
魏靈被斯坦森煩得受不了,乾脆一直坐在走廊的位置看風景。
“我的朋友們說話都比較直接,你沒必要當真。”斯坦森坐在她對面,繼續解釋。
他好不容易組織的考古小組,眼看著就要解散了。
但現在他還指望魏靈回到京市能幫忙,讓他們進文物收藏館遊覽一遍也好,不然他沒辦法跟資助這趟華夏行的投資人交代。
魏靈冷哼:“生氣時說的話才是實話,斯坦森,我帶你們到西北不是讓你們對我們的文化指手畫腳的,
而是讓你們清楚地認識到,你太爺爺的強盜行為是怎樣的卑劣,
我們現在有能力保護我們的文物,也有考古人才能研究,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次跟爺爺回來,是為了把流失在海外的文物送回博物館的。
不過這些她沒跟斯坦森明說,知道的人也不多。
剛才的爭執讓她明白,他們刻在骨子裡“好管閒事”,總想征服別人的本性一直都在。
現在還美其名曰是幫忙研究,哪天是不是反咬一口?
不管現在國內的技術能不能研究,那都是家事,別人沒有資格干涉。
“靈,你誤會了……”斯坦森又巴拉巴拉說一堆,但都沒能讓魏靈放下警惕之心。
他心裡焦急,也理解太爺爺當初看到那些壁畫和古籍時的迫切。
如果是他來到那個窯洞看到那些文物,可能會比他太爺爺更瘋狂,大不了多給錢。
但現在,他給再多錢也沒用。
接下來的兩天,斯坦森見說服不了魏靈,乾脆陰沉著臉,對誰都不客氣。
魏靈不知從哪找到報紙,靠視窗,完全不搭理考古組的人。
她是翻譯,但他們只聘請她當文物翻譯,生活上的翻譯他們更信任自己人。
“斯坦森,你就是對她太客氣,我們何必討好她?”
“沒錯,沒她在我們一樣可以考察……”
“你懂什麼,讓讓…”
斯坦森因生氣,直接爬到中鋪睡覺,誰也不想搭理。
現在他急著上廁所,下來就急切了些。
一個踩空,“咔嚓”一聲,他的手下意識抓緊,手臂的劇痛突然襲來。
“啊……”
“我的手…”
“該死的!”
斯坦森的朋友看到他的手正扭曲地耷拉,痛得躺在地上打滾。
“快叫救護車,我們在下一站停,先去醫院……”他的朋友對翻譯吼了一句。
翻譯磕磕絆絆地跟他們說清楚,這趟列車是特快列次,只停靠三個站,剛才停第二個站,下一個站就是終點站,最少還要開十個小時。
斯坦森額頭後背冷汗直滲出來,魏靈蹲在他旁邊時,他焦急:
“靈,你快讓火車停下來,我要去醫院做手術。”
“你只是脫臼,沒必要做手術。”魏靈眉心微擰,斯坦森的手脫臼得有點嚴重。
旁邊斯坦森的朋友華納爾忍不住了,連續用英語罵幾句髒話後才道:
“該死的,我們就不該來這裡,還要坐這種淘汰掉的火車。”
“不做手術,斯坦森的手就廢掉了,沒想到你們華夏人心思這麼的歹毒。”
在他們的認知中,脫臼就要做手術,如果嚴重還打鋼釘,等骨頭長好再把鋼釘取出來。
魏靈無語地看向他們,幾個人眼底帶著怒氣,明顯與華納爾的想法一致。
“靈,我的手必須手術。”斯坦森也顧不上形象,拉住魏靈不放。
他知道魏家有醫生,現在形象自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