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顧不得回憶。
趕緊上前去帶走陳含撥打120,並叫來了保安控制住被資訊素壓制的黑衣兜帽男。
或許是對方的等級太低,受到雙s級資訊素的壓迫後竟然跪在地上久久地緩不過狀態,輕而易舉地被公園的保安制裁。
兜帽被拉下來,一張熟悉的臉。
「韓書嶠!」
沈矜年抱著陳含的手臂不由得收緊。
果然!剛才在會所裡那個熟悉的影子就是韓書嶠!
他見到了自己,並且一路尾隨上來企圖謀害他的性命。
男人滿頭汗水,臉色蒼白,惡狠狠地抬起眸子來看向沈矜年,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你、該、死…」
「你早晚、會死、沈矜年、顧硯、一起死。」
沈矜年看出韓書嶠精神狀態不正常。
臉色蒼白,眼圈烏黑,倒真像地獄裡的惡鬼。
耳邊還是瘋子撕心裂肺的詛咒:「你害我家破人亡、你壞事做盡、遲早要遭天譴、你的孩子,全部、活不過這個冬天!」
「啊啊啊啊——好痛、腺體、要爛了——」
「沈矜、年——你會、遭報應的!!!」
沈矜年被韓書嶠嚇得心神不寧,帶著陳含後退一步。
保安怕他再傷人,直接扭送了警局。
等到韓書嶠離開後沒多久,救護車姍姍來遲。
陳含被緊急送進了手術室裡處理傷口。
沈矜年怔怔地坐在手術室門前,雙手沾滿已經乾透的鮮血,雙眸在出神可心跳聲依舊震耳欲聾。
顧硯聞訊趕來。
男人甚至沒來得及換身上的家居服,隨意搭了個外套,大步流星地直奔到沈矜年身邊牽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拽進自己懷裡,緊緊摟住沈矜年的後背:「別害怕,小寶……」
看似在安慰沈矜年,實則自己的聲線都穩不住輕顫。
沈矜年呆愣愣著沒有回抱住顧硯。
他的聲音小到顧硯都聽不大清楚:「剛才…韓書嶠好像要殺了我?」
「是我的錯,對不起。」顧硯按住沈矜年的後頸將人按在懷裡,他強撐的恐懼在沈矜年開口後徹底失控,高大的男人則忍不住顫抖,「是我當初一怒之下把事情做的太絕,封斷了韓書嶠的所有後路才激化了他的仇恨…對不起。」
沈矜年被抱著沉默了許久。
直到雙腳發酸,渾身開始疼,他才終於有了下一步動作,緩緩推開顧硯坐在休息椅上問:「他殺我未遂,會判刑嗎?」
顧硯不知道怎麼說,繞開這個問題:「他有精神疾病,腺體也被注射了藥物,已經不能獨立生活了,以後會有人負責監管。」
沈矜年不再說話。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再度沉入冰點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的面色凝重。
「情況不太好。」
第158章 白玉蘭的味道
「刀刺入得很深,不僅如此,持刀人很有可能在現場受了某種刺激,所以導致刀片在刺入血肉後又向上剜過血肉,最後卡在骨關節裡直接斷裂,斷裂的刀片迸射出去的時候割斷了韌帶,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取出了刀片,但是病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
聽完話,沈矜年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手掌不由地攥成拳,手心裡沁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的情況危險嗎?」
「受傷嚴重但是不會危及生命,就是恢復期可能會難扛一些,畢竟傷口很大還是在後背上,整個右手臂基本是動彈不了。」
「韌帶還可以恢復到正常嗎?」
陳含喜歡打籃球,如果右手受了影響對陳含而言可是毀滅性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