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旁支現在發了瘋似的想從顧城徵手裡奪回這塊已經被掏空的乳酪。
顧硯就在等,等他們盎盂相敲,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利。
先前不得不回顧家一趟,只是因為時機成熟,並且恰好趕上了亡母祭日。
沈矜年大致明白了顧硯的計劃,但是心裡還是不免擔心:「你自已和這麼多人爭搶,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顧硯見他心軟,找準時機又湊上去,像個貼貼狂魔,「我不會讓你們置身險地。」
「我是在問你。」
顧硯談戀愛以後智商直線下降。
連話都要別人拐著彎解釋兩三遍。
「你忘了,我是eniga。」他語氣輕鬆。
如果不是介意暴露第二性別,他和何聿聯手後的能力要遠比現在大得多,顧家那些劣質的alpha,連第一回合的入場券都拿不到。
沈矜年還是命令他:「但是,也要小心。」
腺體買賣骯髒惡臭,顧硯又是精神力頂級的eniga,明碼標價的頂級腺體,不乏有窮途末路、魚死網破之人。
顧硯被沈矜年照顧得心裡冒泡泡,滿足得不得了:「有小寶在身邊,我就安心許多。」
何聿看得渾身雞皮疙瘩。
好噁心。
噁心到他不由得提醒沈矜年繼續下一個話題,打破這小情侶即將膩膩歪歪親到一起的一幕:「他還有秘密。」
沈矜年突然推開顧硯。
那點溫情蕩然無存:「好啊顧硯,你新時代播種人啊,春天種下一個秘密,秋天收穫一堆秘密是吧?」
說完,揣起手臂閉上眼睛:「說吧,還有什麼秘密?」
何聿:「他青春期第一次幻想物件是你,你知道嗎?」
沈矜年嚇得被口水嗆死:???
第135章 沒有天理
沈矜年惶恐不安地縮在沙發角落,安全感不夠,又不動聲色地撿起兩個抱枕,抱在懷裡遮住腹部。
非常標準的防禦姿勢。
此時他看顧硯和何聿,彷彿看兩隻心思深沉的老狐狸,環環相扣地捕獲他這只可憐弱小還柔弱無助的小白兔。
沈矜年謹慎地看向顧硯:「真的假的?」
男人明顯眼神飄忽,閃爍其詞。
顧硯從來沒經歷過這樣侷促尷尬的場面。
一看就是真的。
沈矜年想想又覺得不對,突然把矛頭轉移給何聿,角度清奇:「…顧硯的幻想物件是誰,你又怎麼會知道的?」
你們兩個的關係會不會過於曖昧了?
何聿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已腳的典範:「…我是他表哥,還是聲名赫赫的大偵探,知道得多一些不是無可厚非?」
沈矜年眯著眼睛瞪著何聿。
企圖在他臉上看出一絲的慌亂。
「……是他恰巧在我易感期的時候過來做客。」顧硯越聽越覺得何聿的解釋蒼白,怕沈矜年誤會,他只能硬著頭皮坦白了這件事情,「意外發現的。」
沈矜年:「……所以這就是真的咯,我們之前就認識?」
他是大學以後才離開了本地,也是開學第一天才知道了顧硯這個討厭鬼的存在,反正他的印象裡是沒有顧硯這個人的存在。
最起碼,他是第一次如此討厭一個人。
男人信誓旦旦地點頭:「認識,很早就認識。」
「我九歲時候見過你,那時候你只有六歲,像剛從泥巴地裡扒出來的小土豆,懷裡抱著一隻同樣髒兮兮的小白貓。」
那時候他們剛剛參加完晚宴。
過去參加的晚會孩子們不喜歡大人觥籌交錯的環境,於是年齡相仿的孩子們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