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已一眨眼,對方就會再消失一樣。
沈衿年被粘得也沒辦法,抱著孩子艱難地開了門。
幸虧他出來上學自已租了房子,不然莫名其妙地抱著一個好大兒回家,非讓爹媽揍得他享年20歲。
把孩子抱進臥室放在床上,似乎是感受到了資訊素的味道。
小寶寶努力地爬到沈衿年的枕頭邊,整個人像小樹懶一樣手腳並用抱住沈衿年的枕頭,大口大口地汲取上面殘留的資訊素。
像困在荒漠裡饑渴到極限的旅人,終於發現了一口清泉。
「你不會喜歡聞我資訊素吧?」
小寶寶歡喜得用胖嘟嘟的小臉蛋蹭來蹭去,哭過的眼尾紅彤彤的,又可憐又可愛:「woya~」
沈衿年震驚,生物書上說小幼崽只會對雙親資訊素敏感,現在喜歡聞他的資訊素是哪門子道理。
他抬起胳膊努力地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草莓冰激凌味。
破案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幼崽能拒絕這個味道。
沈衿年看著寶寶自已蹭枕頭蹭得高興,腳步一轉,正要去冰箱裡找瓶飲料解渴。
自已前腳剛離開臥室半步,後一秒耳邊立刻傳來一陣嘹亮的防空警報聲。
小崽子一邊哭,一邊艱難地趔趄著爬到了床邊,正打算下床去追逐他。
沈衿年沒想到這孩子一分鐘都離不開自已,煩得他自已晚上抱著入眠的玩具,睡過的床單,穿過的衣服通通收拾過來給人做了個窩。
看著崽子抱著自已的玩具咯咯直樂,沈矜年終於鬆了口氣。
騰出時間來趕緊打電話搬救兵。
狐朋狗友陳含在十五分鐘之後飛速趕到。
沈衿年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找他商量,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沈衿年正癱在沙發上躺屍。
他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說吧,什麼火雞要十萬?」
沈衿年彷彿被榨乾的行屍走肉,胳膊直挺挺地指了指自已的臥室:「在裡面。」
他滿腹疑惑地繞過沈衿年,推門而去。
一看到滿房間亂七八糟的衣服玩具後,一聲臥槽脫口而出:「你家遭賊了?」
沈衿年有氣無力:「算是吧。」
碰瓷的也算賊。
說著,他扒開層層疊疊交織捆綁在一起的衣服,從裡面挖出來一個奶呼呼的小崽子:「你下午沒課,幫我照顧他一下唄。」
陳含看清孩子長相以後嚇得雙腿發顫,差點站不穩當。
嚥了咽口水把視線從小寶寶的臉上轉移到沈衿年的臉上,苦口婆心勸道:「矜年,就算顧硯是你的死對頭,處處壓你一頭惹你不痛快,但咱也不至於綁架他兒子吧!」
「孩子是無辜的呀!矜年!」
沈衿年:「?」
第2章 和顧硯正面交鋒反被撩
沈衿年細細端詳。
把小崽子從頭到腳都審視了一遍,也沒看出來哪裡像顧硯那個煩人精。
朋友直接掰過孩子的臉,強硬摁到他跟前:「你仔細看看!」
沈衿年眯著雙眸託著下巴,仔細品味:「他和顧硯都是眉毛底下掛倆蛋?」
「不是啊!你看這眉毛這嘴巴,和顧硯長得一模一樣。」男生驚訝得久久合不攏嘴,「真不是他私?」
沈衿年聽了好友的想法後似乎也受其影響,他再次拎起小崽子看著稚嫩的小臉蛋,越看越覺得像顧硯。
越看越恨得他咬牙切齒:「我倒希望是,到時候去揭發他曝光他檢舉他,看他以後還怎麼裝清純校草人設。」
「不過,衿年…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雖然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