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她的攝影技術,這一次請她來參加婚禮,當然不只是為了當嘉賓,還有一項重要任務,替他拍婚紗照。
曾忱和喬誠的相識,來自於一場意外。
那日天降大雨,曾忱被困在便利店門口,恰好遇上喬誠,他開口詢問,要不要載她一程。
喬誠是話很多的人,又自來熟,和她聊了很多,臨走又加了個微信。後來就這麼相熟,喬誠還追過她。
她問過喬誠,為什麼,除了臉。
喬誠理所當然地回答:“沒了。”
他是這麼說的,有臉就夠了,多少人求不來一張臉。
後來還是沒成,箇中原因其實很多,看似差一點,其實又覺得這是必然結果。
總之,最後還是不鹹不淡的朋友。直到今年喬誠忽然說,他結婚了,邀請曾忱來參加婚禮,順便請她操刀婚紗照的拍攝。
曾忱今年原本就計劃回北城一趟,順手就同意了。
自喬誠離開江城後,曾忱和他幾乎沒了聯絡,對於他的結婚物件,也沒過多瞭解。
反正喬誠給了錢,她出力,不過生意一樁。
曾忱給喬誠發了地址,很快收到他的回覆:“我把請帖寄給你,婚紗照安排在這週末,影棚服裝我都提供,你只需要來人就好了。”
曾忱:【嗯,其實我更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想到找我來拍婚紗照?】
喬誠:【因為我相信你的技術。】
曾忱:【這理由雖然我愛聽,但是不夠充分,畢竟比我優秀的大有人在,你也沒讓我打折。】
喬誠那邊沉默了一分鐘,才回答她:“其實因為我老婆是你的粉絲。”
曾忱對這理由感到意外,“感謝令夫人的錯愛。
喬誠:“別貧了,說真的,我也沒想到。哈,世界真奇妙。”
曾忱:“確實奇妙,你有告訴過她,你曾經對我窮追不捨這一段嗎?”
喬誠:“……”
喬誠:“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當然沒說,我可告訴你,咱倆可都過去了啊,你得保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耳鬢廝磨
嘖,曾忱沒再回復。
她對喬誠,其實有點刺。
轉念又想,其實都過去了。何況那也不關喬誠的事,她明白自己不過是在遷怒。
好像一回到北城,她的情緒又變得不對勁起來。
或許是北城的風水不養她。
曾忱把手機扔到一邊,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好。
等把一切都歸位,曾忱才恍然,江嶽說得對,確實有些冷清。
算了,冷清就冷清吧,反正也不知道要在北城待多久。
這幾天沒什麼單子,之前堆積的那些,曾忱也都畫完了。她好幾天沒去工作室,把自己關在家裡的畫室,全憑靈感亂畫。
不過也沒什麼靈感,在畫室裡一通鼓搗,最後出來的成品,實在礙眼。
曾忱無事的時候,只畫素描,她看著紙上那黑白灰之間勾勒出的人,又覺得胸口煩悶。
或許她應該出去走走。
曾忱抱著這想法,在一個黃昏時候出門。那張素描被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垃圾袋被她拎著,又扔進樓下的大垃圾桶。
出門的時候已經六點,太陽還有些餘威,掛在房頂上掙扎。她戴一頂遮陽帽,帽簷壓下來,把眼睛擋住大半。出門特意換了身長袖長褲,寬鬆的褲腿彷彿有風,相機掛在脖子上。
這打扮格格不入,在路上引得些人回頭。
曾忱舉著相機,四處觀望,看見合心意的景,就按下快門。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下來,她抬起頭來,才發覺已經走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