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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雲在醫院門口,給先前的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司機也聽說出了大事,還關切地詢問了一句:“容總,你沒事吧?”
容起雲嗯了聲,“儘快過來。”
他語氣裡滿是疲憊,司機沒敢多說話。
司機趕過來只花了十分鐘,“容總,您要去哪兒?”
容起雲捏著眉心:“回南舍。”
今夜似乎格外地悲涼,也許是為這突發的意外哀慼。
容起雲獨自上樓,開啟燈,房間裡也透著一股悲涼的氣息。他嘆一口氣,落在這空房裡,顯得更加冷清。
容起雲在沙發上坐下,目光沒有焦點地落在前方某一個點。
不知道過去許久,十幾個呼吸,或者幾百次心跳,容起雲才惶然起身。他進了次臥,從房間的抽屜 耳鬢廝磨57
曾忱從前就不太關心他的行程, 他偶爾想彙報了,才會聽一嘴。所以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天。
這訊息聽來也頗為曲折:曾忱有空會去看望顧洛生, 楚西泠聽說了顧洛生受傷的訊息,也帶著楚望過來看望。鍾茗跟著楚西泠過來, 無意間說起這事。
曾忱皺眉,重複:“他出差了?”
鍾茗眨了眨眼, 聲音帶了些試探, “嗯。他沒告訴你嗎?”
鍾茗這些日子在忙自己的事, 也沒顧得上打聽容起雲和曾忱怎麼樣。他還以為, 他們重修舊好了。不過此刻看著曾忱反應,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鍾茗打著哈哈過去, “嗐,他忙也不是一天兩天,不用擔心啦。”
說起這話題的時候, 顧洛生似乎摻合不進, 只低著頭削蘋果吃。
曾忱嗯了聲, 不置可否。
楚西泠放下楚望, 楚望一個人在病房裡蹦噠著, 很是活潑。
楚西泠看著楚望, 感慨:“再大點就要上幼兒園了。”
雖然有時候嫌棄他煩,可又陪著自己走過了那麼多的日子, 幾乎成為一個信仰。一想到要分別,還是有些難過。
鍾茗搭話:“幼兒園?我有認識的,我可以推給你。”
他態度殷切,曾忱不由看向他。鍾茗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這麼看著我幹嘛?”
曾忱抿唇不語, 她覺得鍾茗對楚西泠,好像太過殷切?又或者是她的錯覺?
但是按照鍾茗的審美,楚西泠是一點邊兒不沾。
但是別人的事,總歸要別人自己處理。
曾忱按耐住想法,轉頭看向顧洛生:“你餓了嗎?”
又閒談了會兒,鍾茗被工作電話叫走。楚西泠看了眼氛圍,也藉口告辭。
“我先帶楚望回去了,你們聊。”
病房裡剩下曾忱和顧洛生兩個人,曾忱隨手拿過一個蘋果開始削皮,顧洛生也沒說話,詭異地安靜下來。
半晌,曾忱沒頭沒尾地開口:“學長,對不起。”
顧洛生神色一動,隨後又掩藏得很好,他故作輕鬆:“為什麼這麼說?”
曾忱說:“嗯……當年,實在抱歉。我只是在尋求一種情感的寄託,而剛好,你出現了。可是我又發現,我無法寄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沒道理吧。”
顧洛生搖頭:“別這麼說,道理是死的。何況我不覺得你對不起我,你不覺得你更虧嗎?想寄託,結果也沒得到,反倒是我,心願得償。儘管也沒幾天,哈哈。”
他笑起來,曾忱也跟著笑。
片刻後,曾忱又說:“還有,謝謝你。”
她抬頭,“雖然不知道怎麼形容,也不知道你前幾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是開玩笑。但是,也很感謝你。”
能被人喜歡和選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