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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忱。”容起雲終於出聲,聲音仍舊低沉而帶有磁性。
這聲音在耳邊說話的時候,如何不撩人?
“看來你還沒找到一個比我更合心意的女人。”她兀自定論。
這裡的合心意,指的是在床上。
畢竟除此之外,容起雲沒有心。
容起雲卻答非所問:“前男友是不是騙我的?”
他會顧左右而言他,曾忱當然也會。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在說廢話。
容起雲如果想找她,當然找得到。
失策。
她只好把話題轉回去,“容先生這兩年,想必佳人在側,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一個三年前沒名沒分的女人在分開之後,是否有過別的男人。這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容起雲。”
容起雲原本將她堵在胸膛和牆壁之間,幾乎沒有餘地。
這會兒卻往後退了一步,給她騰出些空間。
容起雲仍舊沒回答她的話,卻在她的言語裡再次被激怒。
容起雲鬆開了手,腳步聲在黑暗裡朝著遠處去。
容起雲走後,曾忱發了很久的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緩過神來,重新按亮手機。眼睛習慣了黑暗,在瞥到手機光線的一瞬偏頭避開。
她抬手,給了自己一分鐘適應的時間。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才點亮了手機的手電筒。
鑰匙掉落在地上,她撿起,開門,把放在地上的一大袋東西拎進房門。
做完這一切,才恍然覺得有些脫力。連手都不想抬,癱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卻意外地睡過去。
這一覺發生地意外,也意外地沉,一個夢也沒做。
在十點之前睡覺的後果,就是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沙發雖然不窄,但是躺下一個人還是有些困難,因此曾忱起身的時候,感覺腰痠背痛。
好像打了一場架。
她望著眼前的漆黑,愣了愣神,才想起自己買的東西還沒收拾。
點亮房間裡的燈,買的東西還放在玄關。顧不上地上髒不髒,曾忱乾脆坐下來,把東西略做整理分類。
洗髮水之類放一塊,紙巾之類又放一塊,等一切忙完,夜已經很深。
凌晨三點剛過九分,整座城市都很安靜,曾忱卻格外地清醒。
這時間點十分尷尬,她只好去整理自己近段時間拍的照片。
等到整理完,再抬頭,外面已經一片光亮。
曾忱人又困起來,打了個哈欠,回到臥室的床上。
整個人埋進被子裡,又被睏意捆綁。想來是作息不規律的後遺症。
曾忱又睡過去。
·
容起雲心情很不好,鍾茗和他認識多少年,這點事哪兒能看不出來。
容起雲大半夜把他叫起來喝酒,鍾茗看他一杯接一杯,抬手陪了一杯,問道:“說說吧,是不是和曾忱有關係?”
容起雲冷笑一聲,“你怎麼就認為,我一定和她有關係?早斷了八百年了。”
“是,八百年前,您大爺甩了人家。可借酒澆愁的也是你,對不對?”鍾茗樂了聲,饒有興趣看著容起雲黑臉。
“容二,我有時候真覺得是反過來的,老實說,你是不是被甩的那個?”鍾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容起雲冷冷一眼,是為否認。
“你也別這麼看著我,誰讓你看起來才更像被甩的那個呢?自從曾忱離開北城,你就跟個怨婦一樣……”
“我沒有。”容起雲打斷他的話。
他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