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分鐘,曾忱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好,快點回來。”容起雲握了握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很涼。
曾忱走進洗手間,在馬桶上坐下來,才覺得心跳開始變化。她長嘆一聲,腦子裡閃過顧洛生的臉。
她一點也不平靜。
一個人,曾經把感情寄託給另一個人的話,怎麼能夠平靜呢?
曾忱不可否認,她在顧洛生身上有過的夢想,一點也不比在容起雲身上的少。
只不過那熱情來得快,也去得快。
好像一場火山噴發。
她在廁所裡待了好幾分鐘,才回到餐廳裡。容起雲點的菜已經上來,又握她的指尖。
楊律師姍姍來遲,“抱歉,容總,我遲到了。”
容起雲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另一隻手招待楊律師。楊律師是見過大場面的,對此見怪不怪,何況在之前,容總已經告訴他:這是我愛人的大事。
楊律師朝曾忱微笑頷首,正要開口談論公事,被容起雲攔下,“先吃飯吧。”
“哦,對。”楊律師恍然大悟。
容起雲給曾忱夾菜,“你嚐嚐味道變了嗎?”
他一貫的深情紳士作風,曾忱見怪不怪,也不扭捏,直接吃了。
“還好,沒怎麼變化。”
吃過飯,才到正事的環節。
曾忱本以為這事很難,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何況當時也沒有什麼攝像頭,即便是人證,也幾乎沒有。
她本來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楊律師說:“把握還是很大的,容太太不必擔心。”
容太太?
曾忱皺眉,糾正他的話:“你搞錯了,楊律師。我只是曾小姐。”
楊律師點頭,也不計較這些,又改口:“曾小姐。”
曾忱點頭,“好,那就勞煩楊律師費心了。”
楊律師與她握手,“這件事還有很多要做的事,希望我能幫到曾小姐。”
從嵐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太陽仍舊火辣,曾忱跟著容起雲上車,以為下一站是回家。
但容起雲說:“鍾茗說,有個派對。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可以嗎?”
他在徵求曾忱的意見的時候,眼睛直勾勾望進她眼裡。
曾忱點頭:“嗯。”
所謂鍾茗,當然不止他一人。這種局,向來一群人一起,還可能有一堆女人。曾忱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打了個哈欠。
的確不止鍾茗,今夜是私人泳池派對,鍾茗並非主場。除了他,還有很多人。
甚至於,還有顧洛生。
曾忱看見顧洛生的時候,略有訝然,但也只是一瞬間。
儘管如此細微,還是被容起雲捕捉到。
他握緊曾忱的手,不由得收了一分力氣。
容起雲牽著曾忱的手進門,有人起鬨:“哦~這不是我們容二少嗎?難得,及時捨得出了和尚廟?”
說話這人隔得遠,並未看清曾忱的臉,等她走近,他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哇哦,這不是我們曾小姐嗎?什麼日子,竟然還有這麼一天?”
容起雲踢了他一腳,“閉上你的嘴,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容起雲領著曾忱,在一處躺椅上坐下。
他問:“要喝點什麼嗎?”
曾忱答:“橙汁。”
於是容起雲叫人送了一杯橙汁過來。
曾忱抱著橙汁,也不管他們的目光。看著容起雲和曾忱如此自然而然的相處,這群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沒人敢問容起雲,當然就來旁敲側擊鐘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