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走,進到她曾經的臥室。這裡一切沒變,雙人床上掛著的還是曾忱那張獲獎的攝影作品。那是曾忱第一次獲獎的作品,其實按理說應該在賽事組委會那裡收藏。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容起雲怎麼拿到的,曾忱沒問過。
櫃子是嵌入式,米白色。書桌也是白色,窗簾也是。
曾忱低頭打倒箱子,從中拿出自己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容起雲看著她輕車熟路地進了臥室,這畫面和他腦子裡的重疊,他忽然想笑。好像失而復得。
但是他心裡清楚,不是。
之前目前來說,還不是。
以前曾忱也冷,但是對他還有些情感轉變,或者說,喜歡?儘管她否認,但是容起雲固執相信,那一定是喜歡。
只不過是深淺程度差距。
曾忱不知道容起雲什麼時候走的,她從浴室裡出來,房子裡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
南舍的房子並不算大,一個人也不會顯出空寂感。曾忱在沙發上坐下,忽然陷入一種巨大的空虛裡。
她的眉頭略皺著,無意識地咬著口腔內壁的肉。這動作在外面並不明顯,看得仔細才能發現。
曾忱放空許久,才逐漸回過神來。
她現在在南舍。她在心裡說話。
南舍的房子一切沒變,昨天晚上她又沒睡著,送楊霖進監獄……
她腦子裡的念頭一個一個往外蹦,像在吞噬她的意識。曾忱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
儘管她說她不會跑,可曾忱還是出了門。
她沒帶相機,甚至手機也沒帶,獨身出了門。這小區裡自帶公園,平時無事也可以出來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