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淡笑,“年輕人,輸贏不要看得太重要。彩頭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你是小輩,還是不能要的。”
江嶽臉色更沉,咬著牙:“這怎麼行?既然說好了,就一定要。何況我今天也不虧,畢竟以前阿忱可不願意做的幸運女神,今天拿一百萬,換這一次,也值了。”
曾忱抬眼看江嶽,他拿自己當一種意氣的賭資。
她只覺得好笑。
曾忱說:“輸了你不能請我吃大餐,我請你吃吧,江嶽。”
容起雲站在她身前,毫無讓路的想法。
容起雲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微勾不勾的,“我問過喬誠了,你們根本沒在一起過。你拿這種事騙我……”
他覺得自己胸有成竹,卻被一句話堵回:“前男友嗎?只不過在容先生之前。以前容先生沒問過,所以我沒說過。不過今天既然說起,剛好可以說開。不過,容先生前女友這麼多,應該也不介意我有一個前男友。”
曾忱說完,抬眸看容起雲。他眼睫微顫,緊緊盯著她。
曾忱從他肩邊繞過,走得瀟灑又利落。
容起雲苦笑一聲,他這一局潰敗。
出了俱樂部的門,曾忱徑直上了車,繫好安全帶。
江嶽跟在她身後,斟酌開口:“對不起,我剛才……”
曾忱打斷他的話,“開車吧,我請你去吃大餐。”
江嶽鬆了口氣,含笑說:“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嚇死我了。嘖,我還以為我一定能贏呢……咱們去哪兒吃大餐啊?”
曾忱說:“你想去哪兒吃,都行。我請。”
江嶽狐疑看她,“你不對勁。”
曾忱問:“哪兒不對勁?”
江嶽搖頭:“說不上來,既然隨我,那就去吃臨江那家新開的法式餐廳吧,行嗎?”
“嗯。”
“哎對了,關於那個單子,我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條件和合同。”
是一個大牌,邀請拍代言人的照片的。
“謝謝。”
曾忱這態度,江嶽還以為自己得了尺寸。
結果 耳鬢廝磨
曾忱這一次回北城, 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看林靜,以及, 帶她的骨灰回江城。
林靜並不是北城人士,是後來才來的北城, 小時候曾忱聽她說過,她老家是江城的。江城是典型的南方城市, 小而溫馨。林靜和她說過很多關於江城的回憶, 小時候曾忱不解, 問她:“既然這麼想念, 為什麼不回去?”
林靜當時眼裡滿含哀傷,替她梳頭:“阿忱, 很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媽媽回不去了。”
那時候曾忱七八歲,對這話似懂非懂。
江城就在那裡, 為什麼會回不去呢?
到如今, 她才算明白了這話中深意。
回不去的故鄉。
曾忱打車前往南郊墓園, 路過一家花店。
“停車, 勞煩您等我一下。”
林靜最喜歡的花是百合, 曾忱挑了一束百合花。
從花店出來, 撞上一個行跡匆匆的人,不知道是趕往何處。
曾忱抱著花, 目的地又是墓園,司機師傅大抵是有人情味的,勸她:“小姑娘,節哀啊。”
曾忱道謝:“謝謝你。”
—
看著計程車走遠了,曾意才從拐角出來。她認出了曾忱, 曾忱卻沒有認出她。三年前的曾意,是吃穿不愁的小公主,如今卻面色乾瘦,彷彿變了一個人。
曾意想起曾忱的背影,她卻還是那麼地優雅。
曾意恨得牙癢癢。
她從小就恨曾忱,從她來到曾家開始。明明她是私生女,卻奪走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