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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撇嘴,先前的話題被打斷,這會兒也沒什麼話題可說,於是又沉默下來。
林建業送她到曾家門口,楊夢熱情地邀請他進門坐坐。林建業倒是沒推辭,進了門,楊夢端茶遞水,好不熱絡。
曾忱徑直上樓,楊夢瞪她一眼,“這孩子,真是的,對未婚夫一點也不熱絡。你別介意啊,建業,她就是這樣的人,對誰都這樣。就是對她爸爸和我,也是這樣的。”
楊夢嘆口氣,做得很是仁愛。
林建業很配合,“是嗎?這倒是,可能有些人性格就是這麼冷。我明白。”
曾意和曾珂在一旁聽了兩句,她們對林建業看不上,聽他們閒談也覺得反感,便都找了個由頭上樓去。楊夢看著她們任性的背影,又罵道:“這兩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但語氣顯然是和罵曾忱不同的。
曾忱回了自己房間,躺倒在床上,拿出手機。手機與臉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她開啟微信,微信裡除了廣告,一條訊息也沒有。
曾忱找到容起雲的微信,開啟對話方塊:“容先生,您有空嗎?”
這一條傳送出去,再收到回覆,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樓下客廳裡已經安靜下來,楊夢似乎在哼著歌,聽起來心情不錯。楊夢是不必工作的,她每日的行程只有準備家裡的飯菜,以及和她的朋友們出去逛街。
楊夢的歌聲停了,接下來是一陣腳步聲,跟著關門的聲音。
曾忱聽著她這一連串聲音,意外走神。
回神是被手機震醒。
她迫不及待開啟手機,等到容起雲的回覆:“怎麼了?曾小姐有什麼事嗎?我最近在日本出差,可能不太方便。”
呵。
曾忱無聲冷笑,打出一行:沒什麼事。
又統統刪掉,換成:容先生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容起雲又晾著她,這一次是半小時。
也或者,是真的在忙。
曾忱此刻是小心之人,哪怕他真的在忙,也覺得他是故意放風箏。誰叫這人已經丟過來一根風箏線,一個故事的開篇,向來用來奠定全文基調。
她扔了手機,在床上翻一個身。
閉著眼,等待時間過去。
直到手機再次震動。
在這半小時的等待裡,她卻誤入周公夢,茫然睜開眼,對上白色天花板。意識還未清明。
時間過去數十秒,曾忱才拿過手機。
容起雲說:“大後天早上。”
“有什麼事嗎?”
容起雲的頭像,是一片黑色,看起來又冷又疏離,和他本人似乎並不完全相似,又頗有相似之處。
曾忱視線從他頭像上移回來,“我想見你一面,在你回來之後,不知道是否可以?”
容起雲這一次仍舊晾著她,又過去二十分鐘,曾忱才收到他一個“可以”。
按理說,這兩天的時間是難熬的。可它們走得那樣快,曾忱彷彿未曾察覺,就已經到了十八號。
十八號早上,曾忱起了大早,被化妝師按在椅子上,一番折騰。婚紗是昨天送過來的,被安置在旁邊的衣架上。
化妝師不停地誇她:“新娘的面板真好,平時是怎麼保養的。”
曾忱看一眼手機時間,“沒保養過。”
化妝師:“……”
她心裡焦急,根本顧不上這些。今天這世界彷彿都消失,只有她自己,和不停流逝的時間。
曾忱隔三分鐘,便要看一次手機。
她早上給容起雲發的訊息,詢問他是否回國,到此刻還沒有得到回覆。
曾忱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甚至一瞬間想到她白髮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