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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給她指過房間,曾忱獨自上樓。樓梯是復古風格, 一步一步, 曾忱推開門。房間裡就一張雙人床, 曾忱掀開被子一角, 躺下,蜷縮成一個小小的。
被子似乎有一種清淡的香味, 像薰香的味道。她扯緊被子,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香味的關係, 曾忱很快入睡。
後來不知容起雲是如何安排的, 總之她一覺睡醒, 身邊沒人, 被窩也是冷的。
她翻身下床, 在外間真找到一盒香薰蠟燭, 已經燃盡,灰燼落在盒子裡。
下樓來, 廚房裡多了一箇中年女人,江叔在院子裡運動。
女人看見曾忱,微笑和她打招呼。
“曾小姐,早。”
曾忱點頭:“早,容先生呢?”
女人說:“容先生在健身房, 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正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
容起雲從外面進來,一身運動服,脖子上還帶著汗。
“醒了?準備準備吃飯吧。”
他倒是熟稔。
可這種熟稔並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有種安全感。
曾忱點頭,容起雲從她身側過去,上樓去洗澡。
二十分鐘後,容起雲下來。曾忱已經吃完早餐。
早餐是三明治配一個煎蛋,還有一杯熱牛奶。
容起雲在她對面坐下,“待會兒,我送你回曾家。”
“嗯。”曾忱開啟手機,今天已經風平浪靜。
容起雲一邊慢條斯理吃著東西,一邊和她說話,“過幾天新季珠寶上市,阿忱喜歡什麼?”
曾忱隨口應著,“都行。”
拒絕只會僵持,但她要說謝謝。
容起雲點點頭,似乎心中有了決斷。
—
曾家門口。
容起雲放她下車,“拜,明天見。”
他沒開出多遠,又折回來,搖下車窗,在大門口索一個離別吻。
曾忱無奈,歪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進門的時候,曾家一家人都在沙發上坐著,頗有種六堂會審的架勢。
曾忱今天早上換了衣服,是容起雲讓人去買的,聽聞是某大牌。
曾意最先注意到她的衣服,目光憤憤。楊夢看的,是她頸間的吻痕。至於曾品源,好一副慈父做派。
曾忱冷眼看著他們,卻覺得舒坦。
正如容起雲所說,“回去才舒坦。”
即便這做派,像小人得志。
不過容起雲也反駁她,“這□□風得意。”
曾忱在一側的小沙發上坐下,咳嗽一聲,才開口:“我昨天發燒,所以沒有看見訊息。”
曾品源乾笑了聲:“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楊夢掐了他一把,“既然你沒事就好,你突然失去聯絡,把你爸急壞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曾忱心中冷笑,看吧,看他們虛偽的面容。
她呵了聲,“我身體還不是太舒服,我想回房間休息。”
“這當然,該好好休息,你快去吧。”
曾忱上樓,還未走過拐角,已經聽見曾意不滿的聲音:“媽,爸,你們真是的!她丟盡了我們家的臉!以為攀上容起雲就飛黃騰達了嗎?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後面的話聽不分明。
她當然明白自己是誰,也不覺得搭上容起雲就如何飛黃騰達。
—
只這兩天時間,曾忱的大名,已經響徹雲霄。
尋常容起雲的女人當然沒有這待遇,不過這回不一樣,她還揹著一個即將為人氣的身份。容起云為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