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不是嘛,還是得有人接班才好。”
……
容起雲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沒一句說到點子上。
他索性開口,“聽說江少開了個工作室?”
“這事兒我倒是聽說過,聽說是為了個女人投資的,還是個情種。”
容起雲挑眉,眸子又深沉幾分。
他狀似不經意地接話:“哦?什麼女人?這麼有魅力?”
“這就不知道了,他平時也不說這些。”
“嗐,要說起這,容二少才是箇中翹楚。投資有什麼用?得投其所好,方方面面都照顧到。”
誰都知道,容起雲對女人的大方程度,圈子裡無人能及。
容起雲晃著紅酒杯,淺抿了一口。這麼些年,他最大方的,也就一個。
可惜那人多不知好歹,走的時候一樣沒帶。就連他送過的衣服,也原封不動,擺在衣櫃裡。
他收回思緒,又和他們談笑風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援,鞠躬。
耳鬢廝磨
“鍾茗,查查曾忱,我要全部資料,現在在哪兒,做什麼,電話,一切。”
容起雲在陽臺上透風的間隙,鍾茗接到他的電話。
內容沒頭沒尾,他唯被曾忱兩個字震住。
鍾茗作為容起雲的狐朋狗友,自然認識曾忱是誰,知道他們之間如何開始,又如何結束。
以至於,此時此刻,從容起雲嘴裡聽見曾忱二字,頗不真實。
“誰?你倆……”鍾茗欲追問,可惜話還沒講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鍾茗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滿頭黑線,他抬頭,看見陽臺上容起雲的背影,指間一點猩紅在夜色裡惹人注目。
“不是吧,容二少這麼點遠還要打電話?”旁邊人調侃。
鍾茗收回視線,跟著笑了聲:“可不是,容二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兢兢業業老媽子一個。”
他自嘲地笑笑,舉了酒杯一口悶。
旁邊人又八卦:“鍾少,容二這是叫你幹嘛?”
鍾茗自覺這事已經過去,何況還是容二甩了別人,應當不忌諱說出口來。他悠悠開口:“一個女人。”
“啊?”旁人驚詫,“容二居然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鍾茗點頭:“一個已經消失了三年的女人。”
說罷他起身,“不說了,老媽子去工作了。”
徒留下旁人看著他背影離去,又看一眼容起雲的背影,仍舊覺得心驚。
指間的猩紅燃盡,容起雲才起身折返室內,鍾茗已經不在,剩下幾個人看他一眼,仍舊繼續先前的談笑。
那個話題沒人敢當面和他說。
·
曾忱從嘉藝世家離開後,腹中空空的感覺更為強烈,甚至有些隱隱的胃痛。
沒辦法,只好就近找了家店吃東西。
她進了一家牛肉麵館,點了一碗紅燒牛肉麵。
熱湯熱面下肚,才覺得人清醒了幾分。原本頭重腳輕的,這會兒終於站到了實地上,眼前的一切也從虛浮回到現實。
在決定回北城的時候就想過,會遇見容起雲。可北城畢竟這麼大,她沒想過會這麼快。
曾忱深吸一口氣,又吸一口面,頗有種缺氧的人重新獲得空氣之感。
紅燒牛肉麵有些辣,辣油嗆進嗓子眼,喉嚨立刻又辣又嗆,曾忱忍不住咳嗽幾聲,忍著不適起身接了杯涼水。一口氣全灌下去,才覺得緩了點。
她到座位上,發現手機剛才有個未接來電。
是江嶽的。
曾忱不知道他打電話來幹嘛,思來想去,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