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放肆,陸震海道:“多謝王爺好意,屬下們萬不敢僭越。屬下們此次來是想問問有沒有東家的訊息。”
秦相離蒼白著臉色,眼底一片烏青,他微微搖了搖頭,連一句沒找到都說不出口。
這也是他心裡最深的痛,他無法啟齒。
李逢春馬上反應激動的道:“那王爺準備怎麼做?難道就一直耗下去嗎?還是王爺已經心中另有打算,置髮妻於不顧了呢?”
這話已經是指著秦相離的鼻子罵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在質問秦相離是不是隻要贏了這場仗就行,屆時他登頂九五之尊之位,女人還不是想有多少有多少,哪還會在乎許雙柳的死活。
這無疑是對秦相離的一種羞辱和鄙夷。
江天水心裡一驚,趕緊站出來作揖道:“王爺請千萬不要跟他計較,他也是擔心東家太過才會口無遮攔。這陣子李逢春每日都上戰場,從未退下來一次,想必是太累了,腦子不正常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求王爺感念他一片忠勇之心,饒他一命吧。”
秦相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其實心裡並不認真跟李逢春計較。
甚至他還有些為許雙柳能有這樣全心全意站在她身邊的人而感到慶幸。
畢竟,他也是如此忠於她。
“罷了,”他淡淡道:“你們想問的事,本王心中自有計較,斷不會讓王妃有危險。”
李逢春譏諷的笑道:“王爺還真是會說話。”
他用力推搡開江天水和陸震海,邊活動被他們兩人掰的生疼的胳膊邊道:“沒記錯的話,東家現在就深陷危險之中吧?她面對著那樣一個人面獸心的chu生,誰能保證那chu生不會傷害她?!”
李逢春戲謔的打量著秦相離,“您倒是穩坐軍中,可我們的東家呢?她正在水深火熱!”
秦相離只覺得胸口泛起一股劇痛,喉嚨泛癢,忍不住悶咳了一聲。
一口鮮血順著他的嘴角蜿蜒而下。
江天水和陸震海震驚的趕緊上前扶住他。
“王爺!”
秦相離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擺手道:“無事。”
他神色淡漠,對吐血的事漠不關心,好似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陸震海趕緊給他倒了杯水,“王爺,您漱漱口。”
江天水卻皺著眉:“您……”
秦相離漱了漱口,道:“沒什麼,一時急火攻心罷了。”
陸震撼轉頭對李逢春怒道:“逢春!你看你做的好事!”
李逢春見秦相離如此,也有些理虧,他動了動嘴唇道:“我、我也是擔心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