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時大敵當前,馬上要開戰所以才按著沒說。
李逢春開心的撫著掌:“咱們鏢局真是風水寶地,進了這各個都有好事。”
說著,又欠兒欠兒的斜楞江天水,“江隊長,下一個可就是你了吧?你跟挽情如何了?”
江天水八風不動的悶頭寫信,沉聲道:“我們自然是好的,與其擔心我,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說罷,便放下筆,把信紙折吧折吧放進信封了,等著晚飯的時候交給押送糧草的鏢師帶回去。
李逢春“哼”了一聲,翻著白眼道:“我可沒你們那麼想不開,春華樓的姑娘還等著我呢,我幹嘛非找一顆樹呢。”
這事陸震海早就想說他,自己是正經老實人家出身,便看不慣平日裡逛窯子的行徑。
逮著這個機會剛好囉嗦起來,“你也有點正事,那春華樓的姑娘是好沾染的麼?你捨生忘死的賺這點銀子,都貼了那些沒情義的汙糟貨,到頭來什麼都沒得著,有什麼趣?”
“都老大不小了,也不為自己考慮考慮,早晚不都要成個家嘛。”
李逢春嗤笑道:“你想守家在地的過日子,我可不想,”他用手扇著風,揚著下巴道:“我這輩子偏要玩夠吃夠了才叫痛快,再說那些姑娘……”
他用挑了挑眉,戲謔的道:“你怎麼就知道沒趣?那趣兒啊可比良家子多多了。”
陸震海被他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悶了半晌道:“我管不了你,我讓東家來管,回頭我就給東家寫信,讓她給你張羅門親事。”
李逢春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勞煩東家了,東家這會剛生產完,你就讓她歇歇吧。”
江天水呵呵笑了起來,說著風涼話:“陸兄弟也不用特意告訴東家,東家對咱們李隊長的日子早有安排,不是還讓他考功名嗎?我估摸著考完功名就該給他張羅親事了。”
李逢春想起這一遭,哀嚎一聲道:“江兄弟,你能不能別在大喜的日子提醒我這個,搞的我晚上吃肉都吃的不痛快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早已是過了命的兄弟,無論怎麼說彼此都不會往心裡去。
晚飯的時候營地做的十分豐盛。
就像秦相離說的,許雙柳把鏢局養的十分闊氣,平日裡運送來的糧草除了米麵便是幾大車幾大車的肉,尋常想吃個野菜,還要伙伕帶著人去山裡找。
但因著運輸麻煩,所以他們也不是每天都能敞開了吃,更多的時候都是以沒有幾塊肉的肉湯和乾糧充飢。
今兒三個隊長下了令,把之前存的肉都拿出來做了,這下隊裡的人可興奮了,沒等開飯就圍著鍋臺等著了。
鏢局的伙伕來鏢局前是匯滿樓的大廚,那手藝在京城都是數得上的。
所以菜剛燉了一會便十里飄香,引得這幫饞狼圍著打轉,口水差點沒留下來。
敢死隊的人更是如此,或許是許雙柳的飢餓搶奪訓練法的緣故,他們對吃有偏執的痴迷,每次都像是吃了這頓沒下頓般的造。
所以一開飯,這幫人就叫喊著衝到鍋前。
江天水看到這樣,便對李逢春道:“這些人你帶的好啊,到現在還有狼性。”
李逢春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他們要沒了獸性還怎麼在戰場上殺人。”
陸震海卻沒這麼樂觀,擔憂的道:“現在看是沒什麼,可以後打完仗他們該怎麼安置?東家是說了還他們良籍,可這樣沒有人性的放出去,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禍事。”
李逢春被他一提醒也想到了這點,眼神逐漸狠厲起來,“這幫人每個人手裡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條人命了,若實在不行,不如在回京前就把他們解決了。”
陸震海一驚,猛地轉頭看向他,“這怎麼行?怎麼說他們也有大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