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骨肉撕裂的聲響,青色長槍刺破了玄逵的心前戰甲護鏡,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身軀,瞬間從他的背後透身而出,銳利的槍尖出透露出絲絲猙獰殺機,似那毒蛇吐出的蛇引。
下一刻,磅礴的戰氣從蕭晨的身體中勃然爆發,順著長槍徑直沒入玄逵的體內,磅礴的戰氣在其體內轟然炸開,肆虐的戰氣將其五臟六腑攪碎。
噗!
鮮紅的逆血從玄逵的口中吐出,夾雜著破碎的五臟六腑的碎片,原本渾濁的血紅雙眼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絲清明之色,這是臨死前的清明,忽而,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嘴間響起,這言語間充滿著無盡的怨毒與不甘。
“本族長好恨......我好恨......”。
話音落下,一代梟雄就此隕落在了蕭晨的槍下,玄逵的死,也代表著玄蛇部落的徹底衰敗,成為了過往雲煙,古元部落踏著玄蛇部落與奎水部落兩部落的屍山血海,殺出了血路取而代之,贏得了繁衍大荒的資格。
這就是大荒,人命如野草!物競天擇,唯有強者才有生存下來的權利,沒有公平道義,唯有實力方是永恆。
作為一代梟雄,不僅僅是他,還有玄蛇部落的歷代先祖,對於古元部落的傷害,可謂是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罄竹難書,不過這一切在他蕭晨的手中就此終結,風水輪流轉,舊的秩序終於被打破。
“轟!”
蕭晨一拳轟出,在一旁山間轟出一個丈許大小的土坑,將玄逵的屍骸埋入其中,一方梟雄,執掌玄蛇部落百年歲月的族長,就這樣被掩埋在了這處普通的山間。
“玄蛇部落的族長死了,蕭族長竟然真的將玄逵斬殺了!這太不可思議,這樣說來蕭族長的實力至少是煉血境中期境界了”
“不錯,我記得蕭族長突破煉血境並未多長時間,這天賦如此的恐怖,看來古元部落真的要崛起了!”
下方原本匍匐在地,化作鳥獸的人族不由得喜極而泣,蕭晨再一次將他們從黃泉死亡的生死線上拉了回來,這一戰儘管時間不是太長,但是對於這些人來說卻彷彿是經歷了漫長的時間,這種將自己的生命放在他人手中的煎熬,讓他們心中憔悴無比。
蕭晨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們的心房,好在這噩夢已經過去,蕭晨不負所望將玄逵斬殺,他們活下來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悲傷的氣氛再次瀰漫起來,壓抑的哭泣聲慢慢的響起,逝者已逝去,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望著滿目蒼夷,血肉橫飛,親人的的屍骨未寒,這種傷痛無法言表。
不多時活下來的人,開始收斂起自己親人的屍骨,但是戰車縱橫下,這些屍骸早已經是血肉模糊,斷臂殘肢散落滿地,根本難以辨別,他們雙眸中含著淚珠晶瑩,唯有顫抖著雙手卻不知如何下手,這是一種大痛。
親人生死離別,這樣的事情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大荒之中上演,望著這血肉橫飛,撕心的痛苦的場景,原本蕭晨以為自己會感到不舒服甚至感到壓抑,但是當他真正的站在這處血泊之中,,卻發現他的心如古井水一般的沉寂,似乎大荒中這無窮無盡的殺戮,讓他的心都已經變得麻木了。
大荒無窮盡!唯有血色永存留!
耳邊傳來陣陣壓抑的哭泣,沒有實力在大荒之中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隨波逐流,不知何時就會橫屍荒野化為一片塵埃,這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讓蕭晨感到非常的排斥,他不願將自己的命運,放入他人之手,更不願意將古元部落的命運交給天意,他只相信手中的戰槍,唯有實力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結束了!”良久以後,蕭晨輕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那輛青銅戰車,此刻沒有了戰氣的加持,青銅戰車早已經變會了原本鏽跡斑駁的模樣,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能想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