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王所言,兇獸之間同樣有著爭權奪利,不過這些兇獸看似有著百萬之眾,對於王獸來說可算不了什麼吧?”
蕭晨疑惑,難道這些兇獸如同人族一般,同樣也爭地盤?
對於兇獸來說,一旦步入三星之境,就有著不弱於人族的智慧,誰將他們當成茹毛飲血的畜生才會倒黴。
“根據老夫猜測,這山脈深處的各處分別由各大獸王坐鎮,每一個獸王就如同我人族王部那般鎮壓一大片山脈,這次獸潮可能就是分屬於這塊地域的獸王發起。”
蕭晨沉吟了片刻,眼中有著精芒,若是真如紫雲王猜測那般,這片地域屬於哪位獸王轄地,古元部落想要進入這片大地挖掘礦脈,必然要解決這個問題。
“想要知道究竟是何種問題,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蕭晨的身影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山脈深處而去。
……
相比於落月灣的漫天血氣,萬里之外有著一座山巔,古峰直接攔腰斬斷,竟然是成為了一座方圓裡許的花園。
哪怕是夜幕之下,這座花園之中竟然有著盈盈寶光,一株株花草爭相鬥豔,甚至有著一個個精靈在起舞。
漫天的藥香撲鼻,匯聚成彩色的氤氳。
在這花園的中間,有著一座白玉石桌,一名金袍少年就這樣坐在桌前,手中擺弄著一把酒壺。
酒壺晶瑩如玉,雕琢細膩,有著靈氣盈盈冒出。
顯然是出自於人族匠師之手,最為主要的是這柄酒壺乃是用一塊萬載寒玉直接雕琢出來的,萬年靈寶竟然只是雕琢成一把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此刻,這名金袍少年拿起寒玉酒壺,輕聲說道:“恭候多時。”
隨即隨著話音,伸手將對面的一隻同樣用寒玉雕琢的酒杯斟滿。
“本王曾經遊歷過整個人界大荒,去過不少地方,無論是北海海底水城,還是南荒火焰叢林,獨愛人族所釀製的血酒。”
似乎知道蕭晨的詫異,金袍少年隨即出聲說道。
實際上蕭晨來到這座古山之巔,他確實是被詫異道了,眼前的場景給他的震撼有點大。
兇獸不是直接茹毛飲血,通體臭烘烘的,隨意築巢而居,眼前之人分明就是貴胄之像啊,只有久遠的世家帝族傳承代代,才會有著的那種底蘊。
隨即,蕭晨反應過來,就這樣落在了金袍少年對面,微微示意。
“本王,人族蕭晨,閣下就是這片山脈的獸王?”
“是,也不是!”
對於蕭晨的疑問,金袍少年的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說法。
“本王祁修崖,乃是山脈化形而王,說起來屬於精怪一族,在莽荒古時代得天地造化可證得神位,現如今只能和苟延殘喘。”
祁修崖帶著一抹自嘲,似乎有些不願意提起過往。
不過蕭晨卻是明白,其所言是也不是的因由了,說他不是兇獸一族,但是如今卻是和兇獸族攪合到了一起,更何況在世人看來,精怪和兇獸也有什麼區別。
實際上這也是一個久遠之前遺留下來的問題,當年獸族一隻化妖而開闢妖界,有著一部分山林精怪同樣是化身為妖。
而兇獸和這些精怪同樣是生存在山林之中,說成一族還是兩族早已經是分不清楚了。
“原來是一方山神。”
蕭晨輕聲回應道,山脈化形而出,在莽荒神靈之時不就是山神嘛!
此刻他有些明白了,為何那些兇獸前赴後繼的送死,祁修崖絲毫沒有感覺,感情不是一個種族。
祁修崖沒有什麼變化,示意蕭晨品嚐一下血酒,兩人似乎都沒有提起萬里之外的血火拼殺。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