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退無可退。
陸緘一手撐著牆,彎腰低頭定定地看她。他的身形高大,極有壓迫感。
“你幹嘛呀?”蘇亦很不自在,她甚至連彼此溫熱的呼吸都能感知得很清晰。
“不是說要壁咚我嗎?”陸緘逆光而站,此時他表情欠佳,眉眼疏淡,目光犀利,讓蘇亦想起了高中時期的教導主任。
“呃。“蘇亦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身子,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解釋道:“那不過是個遊戲名字,覺得好玩就用了,並沒有具體特指某個人。”
嘿,還挺有理。
陸緘本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只是覺得這丫頭要能表裡如一該多好。想到這,他有些來氣,口氣更加嚴厲:“你一個女孩子,跟誰學的這些?”
蘇亦被他莫名激出了些火氣,她推了推陸緘撐著的胳膊,說話的語氣有些衝:“女孩子怎麼了?男人可以扎推地看島國動作片,我們就不能看言情?男人可以滿嘴騷話甚至變態猥.褻調戲人,我們就不能自衛反擊?誰不想當乖乖女,可是遇到事情,根本就沒有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凡事只能靠自己。”
陸緘一下抓住了重點,他站直了身子,蹙眉:“你被誰欺負了?”
蘇亦搖頭:“都過去了。”
“當時報警了嗎?學校知道嗎?你的父母呢?”
“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校離家有兩站地。有時下課晚碰到下班高峰,擠不上公交車,就只能走路。那時候年紀小,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暴露狂,腦子也有點不清楚。同學家也報過警,可警察一來,他就更加瘋傻。後來我從一個挺老的韓劇上看到一招,就是他一露,我們幾個女生就一齊噓他,用手比劃,說:‘一點點,’然後他就滿臉通紅地逃走了,再也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