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而後又不動聲色地斂起情緒,輕笑了一聲,“是麼,我怎麼沒聽她說過呢?昨晚我請她吃飯的時候她還說自己是個孤家寡人來著。”
陶可林笑了笑,那笑容卻沒有多愉悅,“她沒和你說也不奇怪,說明你們並沒有多熟。”他說完便不再看男人,單手託著寧朦,另一隻手利落地拿房卡開了房間的門,轉身進屋前頓了頓,又轉身衝他說:“我一點都不介意她跟誰吃了晚飯,也不介意她跟誰逛了廣場,更加不介意有人覬覦她但是宋先生,你的行為要是能更磊落一點的話,我會更尊重你。昨天之前我還認真的把你當做個對手,但是現在,坦白說我有些失望呢。”
他轉身欲走,但男人在外面伸手抵住了門,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陶可林又笑了。
“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她,不介意告訴你……即便是沒有我,今天你也不會得逞。”
男人聞言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去看趴在他背上的女人。女人一直是闔著眼的,但他是到了現在才發現,女人的睫毛似有若無地在顫抖。
一個真的熟睡了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安穩地趴在別人背上的,何況男人站得這樣筆直。
他被徹底關在了門外。
陶可林揹著寧朦進了屋,而後毫不留情地撒手,重重地把她丟在了床上。
女人僵硬地躺著,未動分毫。
他心裡好笑,倒也沒說什麼,先是給她脫了鞋襪,又轉身去浴室拿了溫熱的溼毛巾出來,坐在床邊細細地給她擦手和腳。她的腳很小,白白嫩嫩的,腳趾瑩潤,腳心柔軟。陶可林擦得很仔細,八個趾縫一個也沒落下,女人忍得越辛苦,他的動作就越慢,簡直跟行刑似的。
最後他終於擦完了腳,才轉到床頭,開始給她擦臉,那毛巾剛落到女人臉上,她立刻就暴走了。
“哪有人擦完腳又來擦臉的!神經病嗎!”
陶可林樂不可支地望著她,“不是很能忍嗎。”
寧朦推開他的手,恨恨地踢了他一腳。
青年笑著進了浴室,換了一條新的毛巾,又拿來了她的卸妝水和化妝棉。寧朦側躺著,看到他拿出來這些東西,一時懶意上頭,翻身躺平,帶著酒氣問:“你會弄嗎?”
“不就跟清理傷口一樣?”
“是的,差不多。”
陶可林嘀咕著:“又不是沒弄過。”
等陶可林幫她卸完了妝,又擦了臉,她才徹底放鬆下來,一時間懶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了。陶可林拿著她的潤膚乳回來的時候,她都有些嫌棄和不耐煩。
但好在青年的手很暖,動作也細膩,伺候得她舒舒服服,還未抹完,她就睡著了。
因為喝了不少白酒,這一次她一覺從下午一直睡到了 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