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牙膏也沒拿,轉身就出去了。
之後幾天他都沒有再過來。
其實第二天的時候寧朦就消氣了,晚上做了面想過去道歉的,但敲門半天沒有人開,打電話也沒人接,便作罷了。
週末寧朦回家待了兩天,週一再回公司的時候,最新一期的雜誌樣本已經出來了。
封面換了材料,所以雜誌不僅美,還很有質感。陸雲生到現在都沒有召集他們開會,看來是對這期雜誌滿意了,寧朦和眾編輯都鬆了口氣。
晚上阿大拉她和幾個同事去吃壽司,阿大強烈推薦他們家的清酒,寧朦不清楚度數,多喝了幾杯,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的了。
她摸索著上了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被一陣煙味嗆到,她皺著眉往左邊看去,就撞進一雙濃黑的眸子裡。
他靠得近,那陣煙霧是刻意往她臉上噴的,她有些不悅,接著醉意奪過他手裡夾著的煙,利落地掐滅在水池裡。
他笑了笑,“喝多了?”
“沒有。”寧朦說,“你怎麼在這?”
“有個飯局,過來坐一坐?”
寧朦搖頭,“我那邊還有朋友。”
她其實想說的是,他的飯局她為什麼要去啊。
但是後者卻不由分說地抓著她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去,直把她拉進了包廂。
寧朦一直在掙扎,但她力氣沒有他大,加之沒有防備又喝了酒,所以只能任人宰割了。
進屋後寧朦一陣暈眩,還未回過勁來,就聽到莫緋熟悉的聲音,“寧朦?你怎麼來了?”
宋清扶著寧朦站好,她這才看清了包廂裡的人,於是傻笑著和他們打招呼:“莫緋,崔金銘,你們也在啊,好巧,好巧。”
莫緋抿著唇給她使眼色,寧朦自然沒看懂,而另外一邊坐著的崔金銘神色不明地望著她,根本沒有搭理她。
宋清一聲不吭地坐下,又伸手拉了寧朦一把,她才踉蹌著坐下了。
包廂氛圍很怪,其實不怪才怪了,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宋清給她泡了一杯玄米茶,寧朦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崔金銘笑了一聲,寓意不明地望著寧朦說:“宋清,難道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
寧朦手抖了一下,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崔金銘,而後望向莫緋,那女人遞給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於是寧朦就大概能猜出一二了。
宋清在旁邊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她繼續不動聲色地喝茶,打算喝完這杯就撤,結果崔金銘那廝還在那繼續問,火力卻是朝著寧朦猛攻。
“寧朦,你跟你鄰居那個分手了?”
寧朦恩了一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早分了。”
這是大實話。
崔金銘乾笑一聲,“什麼時候又跟莫緋的鄰居在一起了,怎麼沒跟我們說呀。”
寧朦聽他左一個鄰居右一個鄰居的,腦門子疼,夾著醉意,聲音也變大了,“您老是大忙人,好幾個月都見不著,我怎麼跟您說呢。”
平時她這麼夾槍帶棍的諷刺崔金銘時,莫緋都會瞪她,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莫緋沒有任何反應。
宋清在旁邊聽得這句話倒是覺得分外舒心,忍不住笑了一下,於是對面崔金銘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其實在座的四位,哪一個不知道這是個大謊話呢,只不過他們給了崔金銘這個臺階下,他卻偏不願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