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衣服的辦法很有創意吧?」安閻穿著浴袍,一邊擦頭髮一邊向杜鴆走過來,「你想拿你的衣服,就得先翻幾件我的,看到我的衣服,你就會想起我穿這件衣服的樣子。」
衣櫃裡沒有冬裝,杜鴆從裡面挑出了安閻最厚的外套拿了出來,回頭問安閻,「為什麼把衣服掛到衣櫃裡?」
安閻:「以前總要到處跑,拎著行李箱方便,現在這裡是我半個家,當然掛在衣櫃裡更方便。」
杜鴆盯著安閻看了一會,「等我們爬山回來,我幫你把行李搬到四樓。」
安閻詫異道:「為什麼要搬?」
「這個房間是客房。」杜鴆頓了頓接著說道,「四樓的房間是我們的家。」
杜鴆恢復的記憶也包括他一個人在迷心民宿住著,不知道他是誰的那段日子。安閻擔心道:「住那裡的話,你會不會難受?」
杜鴆:「有你在,不會。」
安閻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推著杜鴆往衛生間走,「別站在這裡,該你去洗漱了。」
早上五點十分,安閻和杜鴆提著零食走出迷心民宿,走上了通往山頂的路。
他們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還沒升起。
安閻和杜鴆肩並肩吹了會風,拿出手機對準即將從山間升起的紅日。
發現手機有訊號,安閻開啟直播客戶端開了直播。
大清早的收到直播提醒,醒著的觀眾一個接一個的進了直播間。
「大清早的鬧鬼了?」
「主播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了,急著跟我們分享?」
……
安閻把攝像頭對準緩緩升起的太陽,「日出,好看嗎?」
安閻的手機螢幕霎時被問號佔滿了。
「怎麼,不行嗎?」太陽升高了,安閻跟著調整了下手機的位置,「我正在和我男朋友爬山看日出。想著一直在嚇你們從來沒給你們看過什麼溫暖人心的東西,就想給你們看看。」
「你是在喊我們看日出嗎?你是在喊我們吃狗糧。」
「我做錯了什麼,要在地鐵上開著流量看主播和他男朋友秀恩愛。」
「講個笑話,狗糧可以溫暖人心。」
「我,單身三十年,寧願被鬼嚇哭也不想吃狗糧。」
「主播不用勉強自己,我們關注你又不是為了看什麼溫暖人心的東西,我們就是來被你嚇的。」
……
安閻把攝像頭調回前置,給直播間的觀眾看了眼他的正臉和杜鴆的側臉,「行,既然你們喜歡刺激的,以後有機會,我給你們直播我和我男朋友結婚。」
「結婚有什麼刺激的?又不是冥婚。」
「主播一個恐怖類主播,就算直播結婚也應該給我們直播冥婚吧?」
……
想起曾經在旺斯酒店的經歷,安閻勾起嘴角,「你們放心,我直播的結婚肯定比冥婚還嚇人。」
直播間的觀眾一聽都興奮了,紛紛表示只要安閻結婚的場面夠嚇人,無論安閻和杜鴆撒多少狗糧,他們都會笑著吃下去。
「不用笑著吃,別被嚇哭就行。」安閻又跟直播間的觀眾聊了幾句,便關了直播。
從山頂回迷心民宿的路上,安閻接到了袁野打來的電話。
袁野禮貌道:「安老師,您這次打算在迷心民宿住多久啊?要是方便的話,我想帶著節目組的人來迷心民宿住幾天,拍點節目用的靈異素材。」「至少住一個月。」想到他今晚就要換地方住,從二樓搬到四樓,安閻壞心眼地又開始嚇人了,「你儘快過來吧,正好迷心民宿的二樓沒人,你想拍什麼都方便。我醜話說在前頭,住在二樓的住戶要遵守很嚴格的住戶守則,如果違反規定就會沒命,你到時候千萬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