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你什麼意思?」
「我和劉棕、袁野、還有易琛和莊萌,我們遲早都會死在這裡的,你和杜鴆不一樣!」溫馳面如土色,嘴唇毫無血色,整張臉上最亮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讓人想起快燒完的蠟燭,「我已經遭到報應了!不能再連累你們了!你們兩個快走,趕快離開旺斯酒店!」
結合他剛才隱約聽到的那些話,安閻明白了,「你申請了旺斯酒店的附加服務,寫了劉棕的名字,這事我知道了,易琛和莊萌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人中,也有人申請了附加服務,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溫馳說完往後退了退,縮成一團靠在牆上,「安閻,你怎麼會知道附加服務的事情?為什麼你……不好奇袁野……只好奇易琛和莊萌他們?」
「當然是因為他和袁野是一夥的,而且,他的名字也被寫在了附加服務裡啊。」吊死鬼偏頭看著一直盯著自己動作的杜鴆,「喏,就是跟在他身旁的這個鬼寫的。」
溫馳絕望道:「你們!你們為什麼也……難道,我們都要死在旺斯酒店了嗎?!」
「安閻不會死。」杜鴆走過來站在安閻身邊,一臉嫌棄地看著吊死鬼,「拿了嘴就趕快走,繼續賴著,就別怪我對你出手了。」
吊死鬼露出一副你來打我呀的表情,「來啊,上一個對我動過手的人,已經死了。」
安閻伸手抓住杜鴆揚起的手,垂眸看著吊死鬼,「從進門起我就覺得奇怪,你作為一個惡鬼,只能和劉棕一樣用嘴輸出,看到我踩劉棕的嘴都沒敢出手阻止。我猜……你根本不能對我們幾個動手吧?」
吊死鬼:「……」
安閻篤定道:「旺斯酒店曾經住過那麼多普通的客人,也住過不少申請附加服務的人,要是你們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怎麼保證不死無辜的人?又怎麼保證每個死去的申請者,都比仇恨物件體會更大的痛苦?」
安閻轉頭瞥了眼所在角落裡的溫馳,而後對吊死鬼說道,「原因只有一個,每次行動的時候,你們只能針對一個特定的物件。如果我們出手阻止,或許你們能對我們動手,可我們來的時候,劉棕早就死透了。無論我們做什麼,你都只能看著。」
安閻鬆開了杜鴆的手,笑眯眯道:「我有點好奇,要是杜鴆真的出手揍你的話,你敢還手嗎?」
「你!你們也就只能囂張這一晚上了!從今天起,你們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每次死法,都一定比劉棕更痛苦。」吊死鬼的目光掃過縮在角落裡的三人,最終停留在安閻和杜鴆身上,「尤其是你們兩個,等著你們的,是旺斯酒店百年來最恐怖、最離奇的死法!」
安閻先杜鴆一步動腳,「你說的話,沒一個字我愛聽的。」
消失之前,吊死鬼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安閻,杜鴆!等看到死亡預告的那一刻,你們就會明白,你們根本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吊死鬼消失之後,512房間極度昏暗的燈光驟然變亮,地上的血肉變成了劉棕原本的樣子。
劉棕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安閻他們這邊,「祝你們……死得愉快。」
眨眼間,地上的血水、劉棕的身體全部消失不見了,就連血腥味都不見了,512房間變的乾乾淨淨,就像沒有人住過。
袁野帶著唐悅然和孫橋從外面衝進來,「安老師,您還好吧?」
「我還行。」安閻轉頭看向抱膝縮在角落裡的溫馳,「袁導,你去看看他吧。」
溫馳伸出手,十分抗拒袁野的靠近,「我是魔鬼,你們也是魔鬼……我會死的……你們別靠近我,要不然,你們也會死的……大家,大家都會死……」
當安閻等人的目光都被溫馳吸引的時候,這面牆壁的另一個角落裡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