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貨色,把我給比了下去!”回顧起自己的一生,雪如深知,自偷龍轉鳳的那日起,自己便是輸家,只可惜那時鬼迷了心竅,只看著碩王的愛寵,其他的什麼便都顧不上了。
慈寧宮。
“哀家吩咐下去的事,可是辦妥了?”鈕祜祿太后輕掀杯蓋,嗅了嗅略帶清香的碧螺春,白煙嫋嫋隱的太后神色不明。
柳嬤嬤低下了頭,道:“回太后的話,奴婢已然交代了下去,想來不出幾日,便會收到訊息了。”在宮裡待了大半輩子的柳嬤嬤深知這位看著慈祥的太后娘娘,內裡有多麼的心狠手辣,要不然也輪不到她坐上這個後宮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位子了。
敲了敲桌腳,鈕祜祿太后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道:“這便好,等會兒自個兒去領賞吧。”
哼,沒用東西,原本以為那碩王府的側福晉與皇后是出自一府的,想來也差不了多少,誰知道竟然是個不知進退的,竟妄想進宮服侍皇帝,也不堪自己是什麼身份!讓她死是便宜她,想來她一定會很滿意哀家的安排的,水性楊花的女人,自然要有適合她的去處。
“永和宮今日可好了?”太后不經意的問起。
“回太后的話,愉主子怕是要不好了,自從那日,娘娘回去了以後便過了病,現在已是臥床不起了,奴婢著人去探了探,”柳嬤嬤壓低了聲音,這宮裡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自己怕是以後得不了好啊,“聽太醫的話,恐是難以熬過今年了。”
“繼續壓著,讓太醫好生照顧著,別出了岔子,把訊息壓著,別漏了出去。”這愉妃還是讓她多拖一陣的好,永琪雖是已經不中用了,不過也有他的好處,自己掌握起來可是要比老九容易的多,等他留下了子嗣……
“奴婢省得。”柳嬤嬤現在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畢竟現在大清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眼前這個聖母皇太后,只可惜自家主子到現在還看不透,只為了自家的利益,與皇上也是離了心。明眼人誰不知曉,皇上頗是中意九阿哥,就差立為太子了,哎,主子啊主子,您這又是何苦呢?
太后心裡自是有那麼一番算計,卻不知旁人正為她憂心,長年的壓抑與不甘,一朝得以釋放,鈕祜祿氏的心思已是有了些扭曲。更是見著了雲淑這個出身比自己高貴,又得皇帝寵愛的皇后,怎麼能叫她不心生不滿。
如今這皇帝翅膀是硬了,聽不得他額孃的話了,自己卻不甘心只待在慈寧宮這一隅。鈕祜祿太后萬般算計的時候,卻不想早已落入弘曆的圈套,她現在便是多做多錯,大清也不差她這麼一個皇太后。
留著她一是好壞佔了皇帝生母的名頭,二是希望她能蹦躂的更厲害些,能讓雲淑與弘曆把宮裡的釘子都給拔了。這不,一直都沒怎麼去關注的永和宮想來也是有些痕跡的。
三日後,承恩公福晉遞了牌子進宮。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遠遠的見到自家的女兒一切安好,嵐清的心算是放下了。雖說雲淑總是不定時的給家中報個平安,但是這家裡的寶貝疙瘩,哪個心裡能真的放心的下?
“額娘,這宮裡只有你我,便無需估計那些個規矩了,家中如何現下也便是如何,要不然倒叫女兒寒了心,就怕是額娘不再疼雲兒了~”揮退了侍候的宮人,今兒個雲淑身著一件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旗裝,頭髮略帶隨意的挽了起來,斜插雕花木簪,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輕嘆了口氣,嵐清見著雲淑十年如一日的嬌顏,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哎,額娘這也不是在為雲兒考慮著嗎?”坐在了雲淑的下首,雖是在儲秀宮裡,嵐清還是不願給自家女兒惹出些事來。
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便道:“府裡四格格的事兒,想來雲兒也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