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應該也要到宮裡了!”
“皇額娘,這些個醃漬事您還是莫要聽了,這邊有皇上在不礙的。”雲淑看了一眼臉色不佳的太后,很好心的建議道。
聽了雲淑的話,即使太后原本是真的不準備管了,現在也不會回去了,雖然現在連她自己也不待見那永琪,但總不能讓皇后在皇帝面前辦了好人,自己難道還不瞭解這皇后的心思麼?
“哀家現在精神還可以,永琪那孩子真是糊塗了,”老太太臉上流露出十分的心痛,“以前哀家看著他可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怎麼自從哀家去了五臺山回來以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呢?”雖然現在老太太在宮中的眼線已經被限制了不少,也沒什麼得力的人,但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夠知道,但是弘曆不提她也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還沒等來永琪,這晴兒倒是先來了,“奴婢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給愉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吉祥!”
“皇額娘,兒子與皇后想著這爾晴原是您身邊的得力人,現在雖是放出宮去了,但是看您一時半會還是離不了她,便做主讓她回來繼續侍奉在您左右,”弘曆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太后的表情,“您看如何?”
愉妃瞥了一眼晴兒,她當然清楚現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麼宮女爾晴,而是愉王府的格格晴兒,前段時間太后身邊突然換了一張臉,又放出去了一個宮女,明眼人都瞧出來了其中的貓膩,但也只是當做不知,愉妃現在也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巴望著太后她老人家把自己當背景。
要說太后對於晴兒,那是真的還有幾分感情的,畢竟一個任勞任怨服侍的你舒舒服服的、又會說話的小姑娘,誰又會不喜呢,雖然後來晴兒的作為叫太后傷心了,可是離開了晴兒,她也覺得有許多的不習慣,後來的紫薇原就不是她老人家喜歡的型別,便是百般討好,也得不了她的青眼。
現在見到了形銷骨立憔悴黯然的晴兒,曾經的那些不喜頓時變為了心疼,自己疼寵了那麼久的丫頭就在外面過了這麼些時日,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叫她不心疼?
“爾晴,您且過來,讓皇額娘好好瞧瞧,”雲淑把晴兒招到了身邊,“自你出了宮,皇額娘就過得不舒坦,身邊也沒有一個得力又能讓皇上和本宮放心的人,你這次回來就好好伴在皇額孃的身邊。”說著拍了拍晴兒的手。
晴兒的眼中蓄滿了淚水,但是念著現在的場合,也只能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臉上勉強的維持著笑臉,唇瓣微動,目光微閃,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這丫頭怎麼幾日不見,就消瘦了這麼多。”太后握起晴兒的手,從前纖纖玉手現在只剩下了骨頭,指腹上還生出了些許的繭子,神情也是懨懨的,怕是在福倫家吃了不少的苦頭,又想到現在這般荒唐的永琪,可少不了他們家的一份力,心裡對那一家子包衣奴才更是恨得不了。
“好孩子,你以後就繼續留在哀家身邊吧。”終是舍不下這個孝敬自己多年的孩子,太后難得心軟了一次,瞥了瞥臉上帶著淡笑的雲淑,以及在一旁裝作背景的愉妃,對著晴兒說到。
“太后,是爾晴辜負了您的一片關愛之心,現在您還對奴婢如此之好,爾晴實在是受之有愧。”垂下眼眸,自己再也不是那個未經世事的晴格格了,不是那個一心以為世間只要有了真愛,便什麼都可以戰勝的傻丫頭了,可是為什麼總是要到了傷過以後才知道痛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眉宇間笑意是那麼的蒼涼,有如歷經滄桑的老嫗。
就在愉妃準備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時候,永琪終於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來到了慈寧宮,一旁跟著的,確切的說是被壓著過來的,還有含香和蒙丹,而簫劍則是在三人被押往皇宮的時候,就先行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