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弘曆有些頭疼,好不容易送走了自家阿瑪和八叔,能有時間來多陪陪雲兒,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想讓自己安寧。
雲淑倒是並不介意之前的事被人打擾,說實話都老夫老妻的人了,還作那新婚燕爾的樣子作甚。
“回皇上的話,都是奴婢的不是,沒能攔住晴格格……”爾晴(晴兒)跪在了殿前。
紫薇此時倒是顧不得那麼多了,想著皇太后的交代,心裡自有一番想法,忙跪下行禮,道:“晴兒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
雲淑上前偷偷拉住弘曆,制止了他的話,道:“何事這般慌張,竟在儲秀宮前喧譁?”
“回主子娘娘的話,今兒個皇太后起時便有些身子不適,只是怕令皇上與娘娘擔憂,便沒有讓人遣太醫,可剛才太后竟是昏了過去,桂嬤嬤已著人去了太醫院,晴兒便過來尋皇上與娘娘。”紫薇低著頭,狀似戰戰磕磕地在回話,人眼裡可是沒有一絲驚慌的勁。
每日太醫的醫案都是由粘杆處傳給他,經過核實的,弘曆自是知曉太后昨日診脈時並未有什麼異樣,怎麼今兒個就鬧到昏厥了?
想了片刻方道:“你們是如何照顧皇額孃的,為何到了現在才來報!”還真是會挑時候,弘曆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奴才們,心裡有了猜想。
“皇上,都是晴兒的不是,只顧著聽從太后旨意,況且太后身邊還有著爾晴姑娘在看顧,卻不想……”紫薇淚眼朦朧,眼中是萬分的悔恨,叫人看了便不忍心苛責眼前的女子。
紫薇如今佔了晴兒的身份,但她依舊不滿意,她本是滄海遺珠,有著愛新覺羅家的血統,卻還比不過一個異姓親王的遺孤!想到蘭馨在宮裡的待遇,和她做牛做馬照料著太后的起居,卻依舊討不到好的結果,叫她怎生甘心。現如今有人指了條明路給她,她當是要牢牢的抓住機會,等得到了太后以及皇上的青眼,好上了玉牒,有個正式的封號品級,而不是在慈寧宮裡做一個連宮女都不如的‘晴格格’!
雲淑暗自撇了撇嘴,果然是夏雨荷j□j出來的,端的是會演戲,只可惜如今的弘曆可不是還豬裡面的皇帝,這些小伎倆還是入不得他眼的。這麼些年相處下來,雖說雲淑始終讀不到弘曆的心思,但也對他了解了許多,可不是什麼三言兩語就能糊弄了的主。
“皇額娘倚重爾晴,朕是知道的,”弘曆臉上帶著一抹淺笑,“想來她也不能不顧皇額孃的旨意,如今既已如此,皇后便與朕去慈寧宮吧。”紫薇想要借刀殺人,弘曆可不願做這把刀,雖說他對晴兒那丫頭不喜的很,但也不會輕易的就把她除了。
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紫薇,雲淑方道:“皇額娘身子不適,臣妾竟不知曉,確是臣妾失職了……”
沒等雲淑說完,便被弘曆打斷了,皇太后的心思弘曆大約猜到了幾分,如今雲淑雖明著放權到了下面幾個妃嬪手上,但仍舊掌著鳳印,且聖寵不衰,在後宮的地位不可撼動,他那位想要制住後宮的皇額娘能忍道這時候才有動作,倒實屬不易了。
“這與皇后有甚干係?”弘曆扶著雲淑的手道,“你早把宮權放給了婉妃幾個,只一心顧著朕與幾個孩子,便是要揪這失察之罪,也怪不到你身上。”
紫薇看著弘曆與雲淑之間的脈脈情深,心裡很是不舒服,還記得當年她娘訴說中與皇上那山盟海誓的愛情,卻不想妾有情君無意,便是她自己也得證不了身份,只能頂替了他人的身份生活在這深宮中。
可能在這宮裡生存下來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誰又看不出她是不得紫禁城三大頭的喜愛的,捧高踩低本就是宮中常見,她所受的也不是一兩言能夠說清的。
“事不宜遲,墨梅還不給你主子換身衣裳!”弘曆打發走了慈寧宮的人,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