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開了
見婉舒二妃順著自己的臺階下,純妃笑道:“二位妹妹都過謙了,也罷,今兒個我們姐妹三人且做仲裁,為眾位妹妹品評一番,可好?”
“姐姐所提甚好,妹妹我就等著眾位妹妹的佳作了。”舒妃笑道。
冷眼瞧著穎嬪胸口的藍石,純妃暗自捏緊手中的帕子,仔細瞧著低位妃嬪的妝扮,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她已見有幾位嬪妃帶上了各色大小奇石,加上前些日子家裡遞上的訊息,純妃不禁為那位的瘋狂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起前些日子與那人碰面時,那人眼中的瘋狂,純妃彷彿能感受到那雙幽黑眸子裡溢位的陰寒,只怕她千般算盡,終是與虎謀皮一場空。
“純妃姐姐在想什麼呢?”穎嬪輕笑道,“幾位妹妹已得佳作,婉妃姐姐與舒妃姐姐正難斷高下,可需姐姐評斷呢。”
自從戴上了奇石,穎嬪從鏡中看到自己的點滴變化,自是喜不自禁。瞧著自己的容貌愈發豔麗出眾,穎嬪原想借著這次宴席吸引皇上的注意,只可惜因著主子娘娘身子不適,皇上也未出席,不過看到眾人嫉妒豔羨的神色,穎嬪十分自得,遂活泛起來。
隨手拿起一作,輕聲吟道:默嘆冬至不見雪,卻聞花香飄庭院。暗梅初放灼紅顏,難憶誰栽此梅先。
“好一句‘暗梅初放灼紅顏,難憶誰栽此梅先’,此詩當是魁首,眾位妹妹且看如何?”純妃看了看身旁的婉舒二妃,見兩人並無異議,隧道。
輕擰手中的帕子,面上笑意不減,穎嬪道:“原以為妹妹我今兒個佳句偶得,說不得能一奪魁首,好叫眾姐妹瞧瞧我也不是繡花枕頭草包子,可到底是書香世家,林妹妹果是文采了得。”
林貴人忙起身朝上位妃嬪們福了福身子,方道:“穎嬪姐姐過譽了,妾也只能寫一兩首酸詩,要是叫妾上馬遊獵,妾可就計拙了。”
“要我說啊,”舒妃玩笑道,“若是林貴人生做男兒,可不定要跨馬遊街呢,純妃姐姐可不能吝惜些許賞賜啊。”
“就你這個促狹的性子,倒說起我來了。”純妃對著舒妃說到,側身對一旁的綠衣吩咐了兩句,不多會兒,就見綠衣捧著紅綢蓋著木盤上前。
“且去給了林貴人吧,可別讓舒妃妹妹說道我是個小氣性。”純妃拿綾帕拭了拭嘴角道。
“喲,純妃姐姐且讓妹妹們開開眼界,可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穎嬪見是個一方大小木質托盤,不禁有些瞧不上純妃,也不覺是什麼好物件,便想下下純妃的臉子。
“能讓純妃姐姐這般鄭重,必是稀世珍寶,這下可都便宜了林貴人了,妹妹我也好奇的緊。”舒妃唯恐天下不亂,見穎嬪或要挑釁,也開口道。
純妃原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見穎嬪不依不饒,心中暗恨,卻也不想與將死之人多攀扯,定了定神,挑眉道:“既是舒妃、穎嬪妹妹想要一觀,姐姐我自無不可,只是東西已給了林貴人,想來也要問下林妹妹的意思。”
林貴人連忙道:“原是貴妃娘娘所賜,妾自當珍惜,貴妃娘娘已允諾,妾自當遵從。”
見純妃點頭示意,綠衣起開紅綢卻見一桃木錦盒,開啟錦盒,眾人皆是一驚,一枚殷虹寶石在陽光下閃耀不已,露出與眾不同的光暈。妃嬪們紛紛看向穎嬪胸口藍石,除了顏色不同,兩塊寶石當是一般大小,可見純妃出手大方。
穎嬪看了看面色如常的純妃,不免有些奇怪,外間奇石的傳聞已是喧囂塵上,她可不信純妃未有耳聞,可見純妃出手就是與自己一般大小的,要知道傳聞裡奇石的效用可是與大小有直接關聯的,難道純妃手上有更好的?穎嬪心中一陣疑慮。
婉妃自然也是聽聞了外間傳聞的,可她早就失寵,心態亦是平和,所求不過是能平安終老,也無甚野望,遂沒有動心,但她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