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后也不敢插手,那就是說……
太后她老人家看向雲淑的眼神就有如千萬劍光,恨不能把雲淑給千刀萬剮了。
“……這簫劍正是當年被處死的方之航的幼子,他還有一同母的妹妹,被救出後就失散,經查是被人賣入了風塵,現正在在杭州一帶。簫劍在學了一身武藝後,就加入了天地會,並且參與了當日的刺殺計劃,不過卻因為機緣逃過了一劫……”零零總總的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都給在場的眾人說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了五阿哥府裡那混亂的‘關係’,莫說是鈕祜祿老太太與愉妃了,就是永琪聽到了含香與那簫劍暗中來往,恨不能衝過去把那含香給撕了。
青河嘴裡說的刺殺,鈕祜祿太后也有所耳聞,雖說是太上皇為了引蛇出洞設的局,但也不能因此為那些人脫罪,只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永琪的事,自從遇到了那什麼鳥,這永琪就糊塗了,自己就不該為了他與皇帝過不去。
心裡有了想法,太后便道:“既如此,已是與前朝有了干係,哀家也不便再說什麼了,皇帝便看著辦吧,”說到這邊頓了頓,“只是大清自開國以來就沒有殺兒子的先例,皇帝還是慎重些為妙。”
“皇額娘所說甚是,朕心裡清楚。”弘曆點頭道。
見宮中的靠山都不保她的兒子了,愉妃有些急了,畢竟她跟了皇帝那麼些年,也不十分受寵,更是因為生了一個阿哥處處被富察氏、高氏、魏氏打壓 ,好不容易把她們三個都熬過了,偏偏這以後唯一的依靠,又出了岔子,為了一個民間的女子竟然臉她都不顧了,當真是作孽!
“皇上,都是奴婢教子無方,才讓永琪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皇上要罰便罰奴婢吧,只求皇上能饒過了永琪,奴婢不求別的,就只求皇上能永琪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便可……”說到這邊愉妃心意很,站起身子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好在青河反應夠快,一個閃身擋在了愉妃的前面,拉住了她。
叉燒五看到他額孃的這番作為,再聯想到以前的小燕子,之後的簫劍,還有現在不在幫他說話的太后,多少有些醒悟,撲在愉妃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額娘……”堪堪喊了兩字,又哽咽了起來。
“額孃的永琪啊,額娘該拿你怎麼辦,之前額娘勸你,你卻以為額娘是在害你,可是現如今你當是知道,做額娘可能害了自己的兒子?”愉妃在慈寧宮裡上演起了苦情戲。
雲淑倒是沒看出來,一向木訥的愉妃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那聲淚俱下的模樣,雖說沒有梨花帶雨的風情,倒是因著裡面的幾分真情流露,叫人心生幾分憐憫,可憐這天下父母心。
只可惜愉妃她自認高明,倒也不是沒有破綻,至少未能瞞過雲淑與弘曆,那雙眸子太過平靜,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那般傷心欲絕。
“雖說愛新覺羅家不興殺兒子,但朕也不是就差這麼一個兒子,”弘曆看著似有悔悟的永琪道,“永琪你現在可想好了,還要不要救那人?”好笑的看了一眼還在做戲的愉妃,只怕她是要失望而歸了,這永琪真要是能明白些,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了,畢竟當年老五可是為了就他,才會落下病根的,便是看在老五的份上,他也不會為難這塊叉燒。
瞧了瞧哭泣不止的愉妃,以及冷漠的弘曆,永琪有些舉棋不定。他原以為最無能的額娘,竟然能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命,怎能叫他不敢動於這份真情,只是簫劍……雖說簫劍做了許多對不起他的事,但他始終相信簫劍的心裡是有他的,要不然……
對不起,額娘請原諒兒子這番作為吧,既然你是如此的愛著兒子,那麼相信你也一定能夠理解兒子的吧,永琪自以為是的想到。要是愉妃知道了他此時的想法,怕是恨不能把他掐死在孃胎裡。
“皇阿瑪,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