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妹的臉龐,心裡有著隱隱的辛酸,還記得年幼時她顫顫巍巍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哥哥、哥哥’的叫著,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原以為她在端王府做著福晉一定是過得不差的,可是現在突然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能叫自己不心疼。
“這能怪你什麼?”太后抬手揮了揮,“都是那些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奴才做的亂,只是可憐哈宜呼那丫頭,當年還是如花般嬌豔的年紀,才過了這麼些年,就已經不堪受辱去了,真是作孽!”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溪婼的身份,到成了真的了,太后深覺得自己是料事如神。
拍了拍身旁克善的手,慈愛的說到:“孩子,和你舅舅、舅媽到一旁的偏殿裡去敘敘舊,對於那起子人,你就放心,哀家和皇上都會為你和哈宜呼做主的,”看著莫名悲慼的克善,太后覺得這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奴才告退!”桂嬤嬤領著三人到了一旁的偏殿裡頭去說說話。
太后冷眼看著跪在一旁的新月,愈發的不喜,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這慈寧宮出了什麼事了呢!老太太的臉上絲毫不見方才對新月的和顏悅色,那滿眼的心疼似乎是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皇帝,還有些事哀家還沒能來得及和你說,”老太太喝了口茶,頓了頓,“這新月昨夜與那他他拉·努達海行了那苟且之事,哀家見著她就覺得噁心的很,皇帝,你看該怎麼處置這些個事?”
“全憑皇額娘做主!”弘曆可不願意浪費心思在這些人身上,自己都好些日子沒能見到雲兒了,真可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念的緊。
聽了弘曆的答覆,老太太是眉開眼笑,她就知道只要皇后不在皇帝的身邊,這兒子就是個孝順的,偏偏迷那個皇后迷得不行,有時候就連自己這個額娘都不放在眼睛了,真真可惡,要是那皇后是鈕祜祿家的該有多好,太后在心裡無端的想著。
“哀家,瞧著既然這新月與那努達海成就了好事,那就將新月賜婚給他吧,”說到這邊太后停了一下,瞥了一眼新月,見到她眼裡的得色,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她心裡的打算,想要拿捏著身份在他他拉家作威作福,也要看哀家給不給你這個福分。
“端親王剛逝,原本是不該這麼早給指婚的,不過前些日子新月格格因為思念親人成疾,沒能熬過去,臨終前哀求了哀家和皇帝,要讓她的丫鬟僭月給了曾經救過她性命的他他拉·努達海為妾,哀家和皇上,憐惜於她,便也答應了下來。”太后看了一眼驚住了的新月一字一句的說到。
“柳嬤嬤還不快些把人給我送到他他拉家去,還有別忘了傳哀家的懿旨,賤婢僭月,雖是哀家所賜,但終是奴籍,切不可給了她臉面去。”太后看著弘曆確實沒有想要插手的樣子,從容的吩咐道。
一旁的晴兒雖然看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被這麼糟蹋了,心有不忍,不過經歷了福家的事情以後,晴兒可是對那些個藉著恩寵上位的妾婢們沒什麼好感,對新月也就沒那麼上心了,也不願意為此傷了她和太后之間的感情,便也沒有開口。
新月原本一個好好的和碩格格,就現在這麼,連個轎子都沒有的被送進了他他拉府,不說他們府上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以後是什麼反應,光說這新月,現在可是有些魔怔了。
自己明明是打好了算盤,要好好的折騰那他他拉一家的,可是現在自己一個妾室的身份又能做些什麼?原本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府的嫡格格,現在呢,從雲端之上,落入泥沼,要是自己再不明白,那就是傻了,只可恨當初自己沒有聽了額孃的話,在遇到援軍之前把克善這個忘恩負義的賊小子給處理了,要不然現在自己何嘗會落到這般田地?
不過新月還是錯估了努達海的腦殘程度,雖然她現在沒有了身份,但也是能讓他們家好好的鬧騰一場的,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