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她們,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就罷了,這會兒目光還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瞧。
也不曉得是哪家的子弟,竟然這樣的不知禮儀!
郭母心中就有幾分不高興起來。
不過她出身書香人家,是個性子溫和的人,從來沒有開口罵過人。這會兒雖然心中對趙一鳴很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只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轉過頭叫郭瑾瑤和翠浮:“我們去前面。”
翠浮應了一聲。郭瑾瑤則是壓根就不敢抬頭,手攀在郭母的胳膊上,隨著她低頭往前快走。
趙一鳴也忘了要叫住她們,或是道個歉,或是攀談兩句,問清楚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姓甚名誰,見她們走了,也只轉過身,繼續呆呆的望著郭瑾瑤的背影。
於是等到陸庭宣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站在這裡形如一塊望夫石的趙一鳴。而且他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甚至還伸手到趙一鳴的眼前揚了揚,趙一鳴依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陸庭宣曉得他這位師兄是個跳脫的性子,什麼時候有這樣過?心中微驚之下,忙伸手拍上了趙一鳴的肩。同時沉聲的喚他:“師兄。”
手中很用了些力,趙一鳴毫無防備之下,只被他這一下給拍的半邊身子都垮塌了下去。
不過這一掌也確實將趙一鳴給拍的回了神。不再目光呆呆的望著郭瑾瑤,轉過頭看陸庭宣。
陸庭宣問他:“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看他剛剛的模樣,好像心神都被什麼東西給勾走了……
趙一鳴遲疑了下,最後還是如實相告:“剛剛我在這裡看到一位姑娘,她,她。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就是,想要一直看著她。哪怕她已經走了,我還是,還是想要看到她。”
趙一鳴雖然在醫術上極有天賦,人也是個沒正經的,但還從來喜歡過姑娘,自然不曉得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但陸庭宣卻是立刻就明白了。
原來趙一鳴的心神是被一個姑娘給勾走了。
唇角微彎,陸庭宣便問:“那位姑娘是哪一位大人的千金?姓甚名誰?”
趙一鳴搖頭:“我不知道。我,我壓根就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就將剛剛他是怎麼不小心撞到郭瑾瑤母女,隨後他看到郭瑾瑤時驚豔的什麼話都忘了說,只呆呆的望著她,對方母女如何抬腳就走的事都對陸庭宣說了。
陸庭宣:……
這還是那個在他面前一直聒噪的跟只麻雀的師兄嗎?
想了想,他只好說道:“女眷都在後院,我現在叫個丫鬟帶你過去。你躲藏在暗處,偷偷的看一看那些女眷。待看到剛剛的那位姑娘,你就告訴丫鬟。丫鬟自會去打聽她的名姓。旁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他師兄竟然也會有對一位姑娘一見鍾情的時候。若對方雲英未嫁,他肯定會想辦法促成這門親事的。
趙一鳴現在已經沒有半點主見了,自然是陸庭宣說什麼就是什麼,連連點頭。
陸庭宣就招手叫了個丫鬟過去,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丫鬟應了一聲,領著趙一鳴往後院走,陸庭宣這才繼續去前院的大敞廳裡招待今兒來賀喜的賓客。
。……
許琇寧這時還坐在床沿上。
新房裡除了墨蘭和畫屏還有幾位丫鬟,不過都是許琇寧從孃家帶過來的。
陸宅這裡原就只留了一戶家人看守,並沒有丫鬟。自打陸庭宣求得許正清鬆口,說年後四月要和許琇寧完婚,他才開始交代下來買丫鬟僕婦的事。誰曉得現在忽然又年底就成親了。就算買了幾個丫鬟僕婦,但也都沒有調、教好。便暫且只讓她們做些粗活,不放在許琇寧身邊伺候。
好在許正清和沈氏是極寵愛許琇寧的,她這一出嫁,竟是將繪雅苑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