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都那樣求你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雖然兩人都負距離接觸了,但陸時語還是有點說不出口。她聲音沙啞還帶著剛哭過的鼻音,嬌氣得很。
魏郯明白她的未盡之意。
她不懂。
被摧殘的雨打梨花的模樣,對男人來說如同火上澆油。
他憐惜地吻著她的眼角,“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喜歡了她這麼多年,他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回她出現在自己的幻境裡了。面對她天真又惑人的撩撥,哪裡還把持得住?!
陸時語抽抽鼻子,嬌聲嬌氣地說:“要喝水,溫的。”
魏郯很享受被她這樣依賴和撒嬌,倒好水,甚至沒讓她動手,唇貼著唇把水渡了過去。
感覺再這樣下去會粗大事情的,陸時語不想再來一次了,連忙坐起來自己搶過杯子,幾口把水喝了個乾淨。
知道她有午睡的習慣,魏郯攏了攏她的頭髮,“睡一會兒吧。”
陸時語拽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他,“別走。”
“嗯,不走。”魏郯也沒打算離開,他只是因為強迫症想把吹風機放回洗手間。
現在嘛,他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步也動不了。
魏郯剛躺下,陸時語就自動自發鑽進了他的懷裡,找個舒服的位置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她嘴裡嘟嘟囔囔地嫌棄,“你好熱哦,像個火爐子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又捨不得他的懷抱,自己悄悄把整條小腿從空調被一角探了出去。
怎麼能這麼可愛!
怎麼能這麼招人疼!
將她所有的小動作收進眼底,魏郯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在飛行這條路上,誰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大家從同一個出發,卻有可能在一個個岔路口分離。不是每一個空飛班的學員都能到達終點。
但,這就是一個專業素養過硬的高階飛行人才的成長道路。
在大三這一年,學院為了檢驗他們這三年來航空航天知識的學習,要求他們製作一架自己設計、選材、製作、試飛的人力飛機。
這項充滿挑戰的任務,讓他對飛行、飛機、飛行員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和理解。
在b大的三年,他不敢有一絲懈怠,但這也僅是他的“藍天夢”的開始。
他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也從來不會因為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而動搖決心。
但他有了她。
他們都清楚,即使一年後他順利畢業,按照規定,也很難分配回帝都。
而陸時語還有五年才能畢業。
也就是說,他們未來所面對的是幾乎不能確定期限的異地戀。
她即使再不捨,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甚至還願意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給他。
感受到她的呼吸暖暖地落在自己面頰上,魏郯心裡是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陸時語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偏西。
“醒了。”
她轉轉腦袋,正對上一雙璀璨明亮的黑眸。
原來魏郯一直醒著,彷彿已經看了她很久很久。
魏郯的下巴親暱地蹭著小姑娘順滑的頭髮,長腿微屈,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環著她的手臂也跟著收緊,“晚上,別走了。”
兩人離得太近,陸時語覺得自己要成鬥雞眼了,她腦袋往後撤了撤,“不行的,我怕你被我爸打斷腿。”
陸爸爸防他和防賊一樣。魏郯想象了一下,陸緘同志拿著四十米的大刀追他五條街的情形,笑著嘆了口氣,“還真有可能,你爸身體素質還挺好的。”
“那再抱會兒。”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