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陸時語眼角、臉頰都泛著緋紅,睫毛還溼噠噠的粘成一簇一簇。
她剛哭過。
魏郯只圍了條浴巾,面板上的水漬還沒顧上擦。他插上電吹風,大手穿過半乾的長髮,抓起來一縷一縷地耐心地給她吹乾。
陸時語被伺候得舒服,睏意上來,她哼唧一聲打了個哈欠。
“睡吧。”
“你也睡會兒吧,半夜就起來趕飛機。”
陸時語摸著他冷白的胸膛和肩膀上幾道明顯的抓痕,“疼嗎?”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長呀,怎麼就能給他弄成這樣。
“不疼。”關掉吹風機,魏郯掀開被子躺進來,胳膊習慣性一伸將人攏進懷裡,“你想怎麼樣都行。”
陸時語將臉埋在他的心口,聽著兩人相和的心跳聲,睡著了。
魏郯折騰一路,也有些疲憊,但看著懷裡軟綿綿的一團,他又有點捨不得闔眼。
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窩在他懷裡的陸時語蹙了蹙眉,哼唧一聲,他 撒嬌八十七點
陸時語是餓醒的。
這一覺睡得全身綿軟,她哼唧著用臉蹭蹭枕面,伸手朝旁邊亂摸,空空如也。
她刷地睜開眼,視線觸到床頭那件挺括的冷藍色軍襯,一顆心重新放回肚子裡。她睡懵了,差點以為自己做夢夢到魏郯回來,順便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
魏郯正在廚房裡忙著。他盯著烤箱裡的蛋撻,旁邊爐灶上的鐵鍋裡還有紅燒魚在咕嘟咕嘟地煮。
隨著“叮”的一聲,他將烤盤拿出來。一個個蛋撻烤的焦黃松軟,奶味濃郁,看起來很成功。
有兩條軟綿綿的手臂從背後纏住了他的腰。
“醒了,小心燙著。”魏郯忙將烤盤推開,摘掉手套轉過身。
陸時語穿了自己的一件半新不舊的黑色連帽衛衣,衛衣寬大,穿在她身上像是衛衣裙,就是有點短,堪堪遮住大腿三分之一處。
她剛從被窩裡出來,身上還帶著暖洋洋的體溫,腳上連只襪子都沒穿。
“去加條褲子,小心著涼。”魏郯啄了一下她的肉嘟嘟的嘴唇。
陸時語搖頭,勾著鼻音,嗯了一聲,嬌聲嬌氣地說:“你給我穿,腿累,走不動。”
魏郯輕笑一聲,真的把她像抱娃娃一樣抱起來往臥室走。陸時語乖乖地伏在他肩頭,緊緊攀著他的脖頸。
側臉蹭過魏郯的耳朵,突然覺得牙癢,她偏過頭,輕輕咬了上去。
“別鬧。”魏郯拍拍她。
陸時語才不聽他的,起了玩心,叼著他的耳垂耳廓連咬好幾口。
“再鬧,你還想不想上班了?”魏郯警告地掐了她一下。
陸時語這才嘻嘻笑著停下來。
魏郯從衣櫃裡找了條格子睡褲,抖落開,耐心地半蹲在她面前。陸時語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配合地自覺抬腳。
看著自己形狀美好的膝蓋骨,以及纖細精緻的腳踝,陸時語自戀道:“我覺得我的腿長得挺好看,是吧?可惜穿裙子工作不太方便,我現在每天都是牛仔褲或者休閒褲配運動鞋,裙子和高跟鞋都不大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