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哎呦,得快點吃,都化了。”
李怡潼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因為李怡潼的同桌也回來了,兩人乾脆出了教室,在走廊上靠著欄杆邊吃邊小聲說笑,彷彿又回到了初中時代。
隨著第一次月考的臨近,十一黃金週也近在眼前。
九月底的某天清晨,吃早飯時陸緘一臉慈祥地看著陸時語,“早啊,寶貝小公主……”
陸時語手裡還沒剝完的白煮蛋“吧嗒”掉進碗裡,濺了她一下巴小米稀飯。她抽了張紙巾,胡亂擦擦,“老陸同志,請你好好說話。”
陸緘唇角弧度保持不變,“今年是我和你媽媽結婚十八週年,我們準備去希臘旅行。”
“去就去唄。正好我們十一就放假了,不過時間還是有點緊張……”說到這裡,陸時語頓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親爹,“等等,你是要和媽媽單獨去嗎?” 不帶我和弟弟,我們是不是你親生的?!
陸緘毫無愧疚,“丫頭長大了,變得懂事又體貼了。好好上學,回來給你帶禮物,有事找你二叔。”
陸時語:“……”
於是,十一前夕,陸家姐弟倆從那對為了二人世界,把兩個未成年留在家裡的恩愛夫妻手裡,收到了足夠多的精神損失費和伙食費。
這天晚上,陸時語見陸時欽的房間門窗緊閉,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卻沒有鋼琴聲。好奇之下,她端著洗好的水果去找陸時欽,推開房間門,就見他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裡,投影儀開著。
少年精緻秀美的五官被螢幕打亮,顯得更加深邃立體。
陸時語把水果放下,“我日,陸時欽,你在看什麼十八禁的小電影?別以為爸爸媽媽不在家,你就能上天了。”
她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段具有極強穿透力的古壎聲,幽怨、哀婉如一位沉冤的女子如泣如訴。
她頭皮都麻了。戰戰兢兢回頭,看了眼投影幕布,哪裡是什麼小電影,分明是驚悚片。
陸時欽姿態懶散地靠在沙發裡,朝她揚揚下巴,“一起看?誰先逃跑誰洗一個禮拜的碗。”
“行!怕你的是孫子。”陸時語下意識地反駁。她最受不了激將法,何況她真的不想洗碗啊。
陸時欽準備的還挺全,飲料零食一字排開。陸時語放下水果,抱著一盒巧克力味的爆米花吃。
為了增添氣氛,陸時欽特地把唯一的頂燈也關了,換成一隻倒扣的手電筒,一束晃眼的白光打在天花板上。
我日!
陸時語已經開始後悔了。
她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我是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怕鬼,我怎麼可能怕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想著想著,感覺膽子大了不少。
但二十分鐘後,本來和陸時欽各佔一半沙發的某女,零食也不吃了,手腳並用爬到陸時欽身邊,緊緊挨著他,手裡還攥著他的袖子。因為太過用力,棉質運動t恤已經被攥出了明顯的褶皺。
陸時欽差點沒笑出來,就這膽子,還敢和他打賭。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在她耳邊幽幽地叫她的名字:“陸~時~語。”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後,陸時語抄起靠墊猛打陸時欽,拖鞋都沒穿好,一陣風似的就竄回了自己臥室。
留下陸時欽在背後哈哈大笑。
陸時語百米衝刺的速度竄回房間,飛快躺進被窩,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住,一顆跳得亂七八糟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給自己催眠。
可剛才看過的電影像慢鏡頭似的,一幀一幀在腦子裡迴圈播放,把她嚇得不敢動彈。
她好後悔呀。她為什麼要去看陸時欽在幹什麼,如果她不那麼好奇,她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