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短時間內沒有治療的希望。”顧辭無奈的望著眼前不知道腦補到了哪裡的兩人,解釋道。
“目前?”雲停急忙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顧辭,“你的意思是有完全治好的可能?”
“嗯。”
聽到女生肯定的回答,雲停這才放下心來。
“恢復到正常持物水平比較容易,針灸配合藥物只需要大概兩週就行。”
顧辭挑了挑眉,望向眼前激動的兩人,“但是這情況有些特殊,我記得電競是有手速要求的吧?”
栗子點點頭,級別越高,對手速的要求就越高。
想打好一場比賽,既需要優秀的腦部反應力,又要與之相匹配的手速。
往往有些選手就是反應極快,但手上操作卻跟不上腦子的速度。
“我不是什麼都治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該休養的還是得好好休養,如果要恢復到你平時的水平,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多則四五個月,我能還一你一雙完好的手。”這點顧辭還是非常自信的,論醫術,除了她師父還真就沒有能超過她的人。
栗子深吸了一口氣,“五個月?!”
現在是五月份,四五個月後就差不多十月了,秋季賽已經開始了。
且不說自己還需要恢復後的訓練時間,即便他能毫無銜接的參加比賽,那也根本趕不上比賽。
“隊長……”栗子有些失落,但手傷能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雲停摸了摸男孩頭頂的軟毛,做了快一年的隊友,自然是清楚栗子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是一場比賽,秋季賽沒了還有春季賽,還有明年的秋季賽,機會多的是,又何必在乎這一時。”
栗子低著頭,細密的睫毛眨了眨,小聲支吾,“我…我只是和隊長一起站在領獎臺上,我想努力努力,追上隊長的腳步……”
說著說著,語氣裡竟還帶著小聲哽咽。
栗子說開了也只有十九歲,也不過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
他也是個心思敏感的人,也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只是從小成長的環境總是在告訴他,他不能垮下來,他不能大聲哭,不能表現出傷心,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其他人。
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內心還是會擔心會被隊友遺忘,會被隊長遺忘……
會再也沒有了聯絡……
多日的壓抑終於在瞬間爆發,栗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沒有想哭的,可為什麼眼淚它就是不聽話?
雲停愣了愣神,似乎有些沒想到。
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搭上了男孩的背,雲停輕下聲音,“機會很多,但你只有一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治好你的手。”
“我會等你好起來,未來還有很多場比賽,一起並肩的機會遠遠都是。”
埋著頭的栗子脊背一震,眼眶裡的水更是收不住了。
“這……怎麼還在哭啊……”見栗子哭得能猛了,雲停手停在半空,一時間不知道是收回來還是怎樣。
雲停在遊戲方面天賦有多高,在哄人這一塊就有多不行。
見栗子還把頭埋在被子裡不出來,雲停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正不知所措間,原本還哭著的男生起來了,像是已經緩了過來。
從顧辭手裡接過衛生紙,道了聲謝,擦著臉上的淚水。
“那隊長你還是得從二隊提上來一個,或者招個選手,早一點開始練磨合,不然秋季賽有點懸。”
栗子已經冷靜了下來,開始分析起戰隊未來秋季賽的打算。
雲停屬實是被這操作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