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奧數競賽上的發揮，學校這個A大保送名額裡確實該有你的一份。但是經過學校老師討論，畢竟名額有限，為了提高學校的錄取率，還是希望你將這個名額讓給其他有需要的同學。”
“A大還有一個數學系的特招考試，以你的數學水平 ，一定能獲得最高加分，上A大是穩穩的了。”
付芃說完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顧辭帶著整個團隊獲得了冠軍，為Z洲奪得了榮譽。
現在學校卻要為了升學率讓顧辭放棄本就屬於她自己的保送名額。
這做法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見顧辭一直沒有回覆，付芃繼續道：“不同意也沒事，老師也覺得學校這樣確實沒有道理，對你確實不公平。”
“可以。”顧辭清冽的聲音傳出，付芃還沒有反應過來。
“老師支援你的決定，你要是想……啊……”
付芃也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麼簡單就談完了，有瞬間怔愣。
他本來沒抱著希望過來問問的，不同意就算了，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不合理。
有能力是有能力，這是兩碼事，憑什麼要把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讓給別人。
有能力獲得第二個麵包不是必須把辛苦掙得的第一個麵包讓給其他人的原因。
“老師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回教室了。”顧辭懶散道，似乎剛剛同意的只是一件早上還吃不吃包子的簡單事情一樣。
付芃連忙叫住顧辭，“顧辭同學，保送可是大事，你要考慮清楚啊，這樣吧，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再給我答覆。”
“不用，即便過了一天，我的答案還是這個。”顧辭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付芃也不知道女生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那行吧，”見女生沒有改主意的意思，付芃也是有些詫異，“那五月份的A大數學系特招考試我陪你過去，以你的水平就是走個過場。”
“不需要。”
“啊？”付芃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需要，”顧辭無聊的玩著手指，語調慵懶，“我不想讀數學系，這個考試考了沒用。”
“什麼！”這回又輪到付芃驚訝了，不選數學系，那保送名額肯定不能讓出來啊！
付芃心裡沒什麼底，偏科在高等學府錄取上確實令人頭疼，尤其是顧辭這樣偏得這麼厲害的，尤為致命。
“不需要這些，我直接考就行，”顧辭也看出來付芃在擔心什麼了，聳了聳肩，“老付你把保送申請讓給其他人吧。”
她本來也沒打算要保送這些，反正不過考個試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說完也沒管付芃什麼反應，抬著腿就邁出辦公室。
餘下付芃和辦公室一眾老師還在風中凌亂。
“不選數學系，直接考？顧辭這也太不把自己未來當回事了吧？”
“不要保送名額，又不去數學系特招，她這就被穩穩的被A大拒之門外了啊。”
辦公室其他老師搖搖頭，不理解顧辭的行為。
難道真的要放棄Z洲最好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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