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老師啊，我是常國新，聽說你們學校出了一個理科滿分卷，是叫顧辭吧？我們國際奧賽組這邊看上了，想問問顧辭同學有沒有意願參加國際奧數？”
接通後，一個粗獷的男聲從手機裡傳出，語氣中是掩不住的興奮。
老王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語氣略帶抱歉回道：“常老師是這樣的，我們發現顧辭同學作弊的嫌疑，所以……”
“作弊？”老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段激動的語氣打斷。
“是的，作弊。”老王不顧旁邊付芃的極力勸阻脫口而出，“顧辭同學有極大的嫌疑是提前獲取的答案，所以我們不確定她有資格進入奧賽組。”
“資格？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
“可是顧辭她是……”老王聞言眉頭一皺，話還沒講完就被話筒那邊激昂的聲音打斷。
“王老師，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惡意揣測自己的學生，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顧同學絕對沒有抄襲！”
常國新頓了頓，接著道：“這套卷子是新出的，在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找到答案。更何況這位同學的答題卡我有看過，有些題目的解題方法甚至比標答更好更有參考價值。”
“你跟我說能做出這樣答案的學生是作弊？！”
老王的手機開著外放，全辦公室的老師都聽到了常國新這番話，一個個面面相覷。
常國新都出面認證了的那自然不會是假的，誰也沒有料到這竟然真的是顧辭的真實水平。
連一班同學都沒做出來的題，她一個插班生居然做出來了，做得還比標答更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老王的臉色有些難看。
付芃毫不示弱的盯著老王，“這下可以相信顧辭沒有作弊了吧？”
老王死死的盯著顧辭的成績單，眼神還是難以置信。
老王冷哼一聲，轉身提起包包就要離開。
付芃攔住老王，“王老師，這件事可還沒有解決完。”
“成績出來了，也確認了沒有作弊，王老師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一向紳士溫柔的付芃目光冰冷，大有老王不履行承諾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站在一旁的年級主任這時候就跑出來打馬虎眼，“小付啊，這件事情是王老師做得不對，不應該沒有證據就斷定顧辭同學作弊，但你看王老師畢竟也是這麼多年教歷了，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
付芃卻並不買賬，目光堅定道：“就因為她的一句看走眼就差點毀了一個女孩的名聲？現在整個高三年級都在傳顧辭作弊的事情，謠言的傷害性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王老師，您資歷高我尊敬您，也希望您能輸的起。”
付芃開啟辦公室廣播，放在老王面前。
老王看著眼前的麥克風，臉色陰沉無比，僵硬的開口：“經學校查實，顧辭同學並未發生作弊行為，在此，我向顧辭同學以及十八班同學道歉。”
說完，“唰”的一聲關閉了廣播，臉色黑得都能滴出水來。
“可以了吧？”老王拿起教案快步衝出辦公室。
……
“……在此，我向顧辭同學以及十八班同學道歉。”
廣播一播完，不只是十八班，整個高三部都炸開了鍋。
十八班教室裡同學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給砸懵了，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靠，老王開廣播給咱們班道歉，有排面啊！”
“我就想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以老王那尿性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就承認錯誤呢。”
“我聽有知情人士說好像是我們班那個賭約賭贏了。”
“！”
“賭贏了！是那個賭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