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陽夢見狀還以為是白婉適應不了軍訓的強度身體不舒服,又看了看白婉的臉色,發現和平時沒什麼差別才放下心來,“要不我陪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我沒事。”白婉擺了擺手,細長的眉頭微蹙著,又看了眼訓練場上頂著太陽跑步的人。
“怎麼啦?”
剛打完水的時予兩人正巧回來了,見兩人沒有坐著休息,還以為是有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了嗎?”時予有些擔心的問,目光朝陽夢看去。
雖然她們也才認識沒幾天,但室友這一層關係讓時予自然而然的將其他三人當成了目前在大學生涯裡最重要的夥伴,也打心底裡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
顯然,時予和陽夢想到一塊去了,以為是白婉出了什麼事。
“我只是在想總教官是不是對他們太嚴格了,”在其他人的逼問下,白婉終於說出了她的憂慮,“雖然犯了錯是應該要罰,可這未免罰得有些重。”
白婉說話間,正巧一對男生從四人身邊走過,將白婉的話收入了耳中。
聽完白婉的話,其他幾人哪裡還不明白。
“可是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啊?”陽夢最先提出質疑。
雖然她是不喜歡軍訓,也厭屋及烏的不喜歡教官,可在這件事情上,她認為總教官的做法是很正確的。
犯了錯就要得到懲罰,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說懲罰過重,可教官在剛開始就已經和他們說過了,如果承擔不起的話大可以在當時就反悔。
而不是現在輸了需要承擔懲罰的時候又來打苦情牌。
時予沒有說話,但顯然也是認同陽夢的說法的。
白婉又轉頭看向沒說話的顧辭,試圖找到一個和她一樣想法的人。
“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討論的。”顧辭注意到白婉看過來的視線,頭都沒抬。
白婉在這碰了一鼻子灰,臉上有些掛不住,正要說些什麼,就見總教官不知何時從前方不遠處走過。
白婉定定的看著站在不遠處巡視的男人,身旁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對面的祁斯年還在巡視其他班級的訓練,直到被叫住才回過頭。
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祁斯年還特意回憶了一下,確認自己的記憶裡沒有這號人。
這才眯了眯眼,漂亮的眼睛落在女生身上,“什麼事?”
白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走神了,還是在總教官面前!
連忙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白婉沉默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道,“教官,我認為你的懲罰方式不合理。”
白婉說完,見祁斯年臉上並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但白婉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心中一喜。
“雖然這些同學是有錯在先,但負重十圈是不是還是太嚴重了些。”
以他們高中時的訓練量來看,平時體育課上要跑個八百一千米的都跟要了他們的一樣,這裡一圈目測大概也是四五百米,何況還要負重。
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別說是負重了,就是正常跑十圈也不是正常人的量啊。
“祁教官,我覺得您這樣的處理方式不合理。”白婉定定道。
祁斯年神色未變,示意白婉繼續往下說。
白婉以為自己說動了教官,又繼續侃侃而談,“首先,這些同學也大多隻是剛成年沒多久的,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這樣突然增加的訓練強度很有可能會導致同學們受傷,何況還有負重,這可能對你們接受過專業強度訓練的人來說是輕輕鬆鬆,可對這些同學們可能就是致命的打擊。”
“第二點就是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