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已經上課了,但辦公室裡還有零星幾個沒課的老師坐著,顧辭三番兩次的拒絕讓張材這老臉著實有些拉不下來。
一旁的付芃忙站起身來,對張材客氣道:“張教授您消消氣,畢竟每個人的未來發展都不一樣,顧辭同學她也可能是想發展發展其他方面。”
“畢竟行行出狀元,不是非就限制在了一處,這種人生大事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的。”
付芃沒覺得醫術好就非得學醫,相反作為過來人,他覺得找準自己的興趣愛好更重要,自己的未來自己有規劃就行。
“沒打算學醫?”張材滿是不可置信。
“不學醫學什麼?天賦這麼好不學醫不是浪費人才資源?辜負國家培養你的期待?”
一頂巨大的帽子被扣在了顧辭頭上。
饒是性子再好的付芃,這時都有些繃不住臉上客氣的微笑了,就要衝上去替顧辭說些什麼,卻被女生拉住。
顧辭微哂,音色淡淡,還像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學醫就是浪費資源,辜負國家?”
可張材卻莫名的覺察出了一種隱蔽的壓迫,但既然話都說出來了,張材也不繼續裝著了。
“對!知道有多少人成天困在病痛中嗎?如果一個一個的都像你這樣自私,沒有有天賦的後輩將醫術傳承下去,多少人會死於非命,到時你就是罪魁禍首!”
像張材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顧辭見多了,但能無理取鬧到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見。
見顧辭沒有吱聲,張材還以為是女生無話可說了,趁熱打鐵道:“趁現在我還沒有反悔,你還有機會進入醫學協會。”
顧辭掃了眼眼神裡帶著傲氣的張材,掀了掀眼皮,為什麼總有些人想不開呢?
顧辭開口,“我不去只是因為你們醫協的人教不了我什麼而已,該學的我早就學完了。”
女生清冽的語調裡帶著逼人的氣勢,是那種不屑一顧、與生俱來的傲。
“拋開中醫不談,說你們最擅長的西醫手術,你們協會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奈米以下級,又有多高的成功率?”
張材被顧辭這一番話刺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有些怔愣,但還是開口道,“西醫不止包含手術,你手術做得好那也只是其中一方面,那其他方面呢……”
張材越說越覺得女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就是對手術方面精通一些,其他方面不可能有他們這個水平,醫協還能教不了她?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辭一副用看智障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和付芃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回教室。
張材也不管其他的了,被顧辭這態度氣得吹鬍子瞪眼,氣呼呼的撂下一句,“等高考完就有得你後悔的了。”
說完也顧不得別的,屬實是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給氣到了,怒氣衝衝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哪裡還記得他來這裡的初衷是想透過顧辭認識顧神醫。
……
一邊開著車,張材還在想著剛剛被顧辭下的臉子,越想越氣。
又碰上了堵車,好不容易緊趕慢趕到了講座地址,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對方不敢說什麼,但明顯可以感覺到臉上的不高興。
張材只好在心裡把顧辭罵了個遍,都是她在那裡一直不答應耽誤了不少時間。
講了三個多小時,講座結束,一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完了。
張材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醫院,迎面卻碰上了幾個穿白大褂的老人。
幾人也是看了張材的講座,見狀上前打趣道,“是什麼事讓我們張教授都忘了時間吶?”
張材皺了皺眉,見幾人里老教授也在,道:“別提了,看上了個學生,跑到她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