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尋川這句話,舒欽瞬間放下心來。
這些天雖然兩人有在聊天,但她卻一直沒有看透顧尋川這個人。
時冷時熱的,只有在提及鋼琴方面的話題時才會多說幾句話,就像是一個只知道音樂的鋼鐵直男。
所以她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保證顧尋川會幫她說話,但好在還是她賭贏了。
有了證人,眾人心裡的天平逐漸向舒欽那邊傾斜。
“太過分了吧,抄襲的人還贏了原作者!”
“舒欽也太慘了吧,被師姐抄襲還得假裝堅強。”
“支援原創!拒絕抄襲狗!”
湯老眉頭緊皺,他徒弟的作品什麼時候變成舒欽原創的了?
況且舒欽什麼水平她自己不知道?還來碰瓷他寶貝徒弟。
忍不了了!
湯老站起來就想上前。
顧辭伸出手攔住,“我去。”
舒欽估計就是想等湯老出面,好落得個自己以權壓人的名聲。
顧辭漂亮的唇微抿著,壓了壓帽簷,不緊不慢的走上臺。
在舒欽身邊站定,強大的氣場壓迫感十足。
舒欽竟有些恐慌,“師姐,抄襲是不會被鋼琴界承認的。即便我現在不說出來遲早也會有人發現。”
舒欽斂了斂眼底的狠色,低著頭,像極了害怕顧辭報復的樣子。
“如果師姐創作不出來好的曲子,和我商量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心血佔為己有呀。”
果然舒欽服軟的態度激起了不少人的保護欲,紛紛指責顧辭的不是,說她不配成為湯老的徒弟。
顧辭精緻的眉眼微揚,接過話筒,“舒小姐是吧?你的意思是我抄襲了你的曲譜?”
舒欽一臉警惕的望著顧辭,點了點頭。
顧辭冷呵一聲,漂亮的狐狸眼裡透著不屑,“那麼請問你有什麼值得我去抄的呢。”
“是你那拙劣的琴技,還是你那毫無創新的曲風?”
舒欽臉色一白,梗著脖子道:“可你抄襲了我這就是事實!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顧辭挑眉,漫不經心撥了撥耳邊的碎髮。
“一個不知道怎麼來的錄音也能算證據?”臺上的女生輕笑,“那我老師那裡可有不少的音訊,照你的說法也能算證據了。”
舒欽慌了神,剛剛太過沖動,也沒想到這個層面上。
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既然都抄襲了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湯老是你的老師,誰知道他會不會幫你作假證。”
舒欽此話一出,禮堂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個小輩之間打打鬧鬧就算了,舒欽竟然還把問題上升到了湯老身上。
湯老可是鋼協界元老級別的人物,一生都清清白白,說湯老做假證,這不就是在打湯老的臉,在打鋼協的臉!
眾人一陣唏噓,看著還挺聰明的,怎麼幹起事來這麼蠢。這就是最後贏了,恐怕她也在鋼琴界裡立不了足。
顧辭聞言眼裡閃過暗芒,笑了一聲,透著幾分邪氣,“那好,就聽你的證人。”
顧辭轉向臺下坐著的顧尋川,“這位顧先生不介意我問幾個問題吧。”
顧尋川搖搖頭,配合的站了起來。
“那麼這位先生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哪個琴房聽到的舒小姐演奏的呢。”
顧尋川低頭回憶了一會,“大概是在三天前的上午,鋼協琴房二樓206號琴房。”
顧辭單手插進兜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那還真是巧了,那天上午我也在練琴。”
舒欽臉色發白,在顧尋川說出房間號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