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畢只是口中說著,雙手什麼都沒有做,反而讓我失去了打他的理由和衝動。
這真的很奇怪。
在我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再踩上一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當他真正讓我收拾他的時候,我的手卻舉在半空中,就像是雕塑一樣。
“林會,你打吧!我不會反抗的。”魏畢感覺到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似乎是在鼓勵我,讓我的手落下去。
我的胸部急速起伏著,我的一口氣憋在胸口,實在是難受。
“你......你真的是該死!你知道你害的我多苦嗎?我差點被你害死啊!你特碼的!你就是畜生日的。我,我,我,你氣死我了。”我停在半空中的手顫抖著,始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林會,你打我吧!我今天就是給你來道歉的,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沒有怨言的。”魏畢昂起頭來,閉著雙眼,說道。
我突然感覺到,他的現在的表現,至少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是不怕死的。
因為在緬北這種地方,殺死一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而且,有很大的機率,沒有任何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也就是說,殺了也白殺,死了也白死。
難道他就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槍斃了他嗎?
“我特麼一槍斃了你!我打你,還髒了我的手呢!”我怒道。
同時撒開手,從旁邊阿貴的腰間抽出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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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我把子彈上了膛。
我用槍頂著魏畢的腦袋。
只見,魏畢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甚至,就連呼吸也是非常平穩如常。
我次奧!
這畜生是神仙嗎?
常人,誰能做到如此淡定?
窩次奧!
這貨該不會不是人吧!
我心中詛咒著他,罵著他!
我對他的恨,用語言不能形容。
我今天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回,全都是拜他所賜。
你說我不恨他,那是假話。
你說我不想殺了他,那更是假話。
我沒有理由讓他活著。
特別是在緬北這種可以肆意殺人越貨的地方。
但是,這畜生淡定得就像一個錘子。
他媽的。
如果他稍稍有點反抗,或者說,他稍稍有點顫抖,他的命就沒了。
我發誓!
我就是要看著他在我的槍下顫抖。
那種感覺,是一種征服別人的快感。
是一種可以恣意拿捏別人生命,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覺。
就像小時候,舉起小雞雞沖毀螞蟻窩,看著小螞蟻在家門口四處衝撞,而又無能為力的快感。
而那種感覺,我在魏畢跟前,完全找不到。
這畜生這麼多年,在外面闖蕩能不死,而且行動自如,也是不白給的。
看來,這傢伙還是有點東西的。
我長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撥出了已經憋在胸中一年多的悶氣。
我把手槍還給阿貴,阿貴急忙收好,然後,立在旁邊,隨時準備處理突發情況。
“你的命暫時先寄存在我手上。說吧!你這次來,該不會又是騙我去北海吧?哼!”我狠聲說道。
然後,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黃鶴樓,取出兩支,給阿貴一支,然後自己點上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然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