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挺挺跪了下去。南柯看著爛泥般的男人,再望她時淫邪之色已被恐懼所替。南柯收回目光,慢慢繞過他走去,只是又冷冷丟下兩個字——“叩首”。
遠觀的人群早先只為那天仙似的女孩捏一把汗,想著這般美人又要給人糟蹋了去,卻不想須臾之間那富家公子竟對著那少女離去的背影磕起頭來!真乃怪事。
見女子遠去,聚起的眾人也叄叄兩兩陸續散去,餘下的人只聽那孟浪之徒的腦袋一下下磕在地板石磚上,沒一會兒功夫就已鮮血淋漓、慘叫連連。這男子家人聞訊趕來,竟是拉也拉不起來,再尋那女子,也毫無蹤影,最後只得拿了厚毯子厚墊子來放在地上,免得磕出人命。
那男子一直跪到日落,弦月懸於東天時才見一清俊男子過來。那青年立在已經失去意識卻還在磕頭的人前,同他家裡人道,取童子尿過來潑他臉上就可破解此術。洙赫衣衫半掩,身上還殘留著南柯房中香味,他冷冷看向那依舊磕頭的人影,只想今日若是他來做此事,定不會留這混賬一命。那家人聽了解法,又同洙赫連連道謝,洙赫冷笑一聲:“下次可得管好你們家哥兒那胯下二兩肉。再不長眼睛犯到別人頭上,就帶他回西南六郡煉成人油仙丹。”
言罷他衣袖一揮,再落足時已至山中石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