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然的性事醒了南柯大半酒意,不得不說洙赫實在是瞭解她這具身體,每次都能把她伺候得無比舒坦。合歡心法在她周身大穴自動運轉了幾個周天催出薄薄一層新汗,南柯半眯著眼,一片慵懶嬌嫵的模樣。
澹臺裡的下人都叫洙赫屏退了,一時也沒人給這院兒裡的主子抬水梳洗,洙赫少見地生了懶意,也那般汗涔涔往南柯身邊一躺,只一手掐了個清淨訣將他與南柯身上濯了個乾淨清爽。
“這兒不比笑春山,沒那麼好的池子給你泡,阿柯且暫忍忍。”
思緒至此,洙赫偏過頭看她時語氣有些無奈。聽了這話南柯轉過來看這洙赫,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我不覺得啊!我覺得這兒好玩得緊。”
洙赫伸手攬了她,對著嬌嬌兒竟然不挑剔這兒世俗裡用度粗糙有些訝然,他溫聲道:“阿柯這般喜歡伯府?”
南柯“唔”了一聲,柔順順回答:“我喜歡你娘。”言罷又抬眼看向洙赫,“阿赫,你今日好像有心事。”她貼上洙赫胸口,一隻手攀在青年肩頭,眼神清澈如同赤子,“方才你來接我時,笑意都比尋常淡了叄分。阿赫,你哪裡不如意?”
好敏銳的洞察力。
洙赫垂了眼睫,半晌道:“也不是甚麼要緊的事兒,同我阿姊有些關係。”
“你阿姊?”南柯似是想起了洙赫同她提起的這麼個人兒,“你阿姊不是做了世子側妃,你為何不開心呢?你怕世子待她不好?我聽聞這人間六郡講究女子出嫁從夫,她嫁了出去,就不能再隨意家來,所以今日阿赫沒見到姊姊,故而難過,對麼?”
洙赫淺淺應了一聲:“算是吧。阿姊出嫁時我已拜入門中,舊日裡也不曾瞭解世子為人。幼時阿姊待我極好,如今她雖貴為側妃,卻也是妾室,阿姊心氣兒高些,我怕她日子難過。”
“這不好,”南柯搖搖頭,“你結丹在即,雜思入心於你無益。下山來時我還帶了些東西,趕明兒我替你贈她一枚養顏丹、一枚香體丸,凡人女子多恐容顏老去、青春不再,有這二物相持,你阿姊可再保上二十年容貌,想必也是夠用的了。”
洙赫點了點頭:“我替阿姊謝你。”言罷洙赫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握了握南柯的手:“聽聞今年秋時山中要出一批情奴,阿柯,這次你不選上一兩個侍候你嗎?”
聞言南柯撩起頭髮撐起半個身子看向洙赫,洙赫給她盯得汗毛起立,半晌才聽她問:“阿赫,你覺得累了?為何要我選情奴?”
那自然不是!
見南柯起身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肌膚,洙赫抬手將被子罩在她身上,寬慰道:“我哪裡有這樣的意思,只是山中人人都用情奴,平日裡我與長澤阿檀他們也事務繁多,難免你這裡會有疏漏。”
“我不喜歡情奴,”南柯脆生生回答,“情奴如鼎爐,不過是些有些天資的凡夫俗子,我為甚要同他們糾纏生了因果。阿赫,一旦要了情奴,那就是要了他們的命。修士以自己修行圓滿為由,與情奴許下來世引其入仙途之誓,誘情奴甘願將性命精血獻給修士,鋪平修行大道。可是問鼎天道本就是逆天之舉,修士尚且自身難保,如何再履一條命為諾的誓言?倘若那修士自己還沒功德圓滿就身死道消,誰又去替他接應那些死後轉世投胎的情奴呢?”
她抬了抬下巴,眼神認真:“所以我不要情奴。我不講來世,只求今生。”
洙赫定定看著她,本以為這小妮子不要情奴是她在笑春山裡特立獨行,不曾想她竟真的自有一番她自己的道理。他抬手將南柯按回自己的懷裡,失聲笑道:“是是是,掌教想得周到,都是弟子的不是,快些安歇罷。”
一夜無夢。第二日南柯一覺睡上叄竿,醒來時還依稀聽得見內院的鑼響。洙赫轉進內室時正瞧見南柯斜歪在床上抻自己的身子骨兒,見洙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