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下時馬車已經恢復原樣。
車簾子沒一會兒就給人掀開,極重的一聲,顯然帶了怒氣。洙赫身上血跡斑駁,只是氣息未亂,他盯著伊勒德懷中的南柯,見她嘴角慢慢淌下一線血水,洙赫喝道:“南柯!天癸之日不可用術,仔細寒蠱反噬,你就是這樣愛惜自己的麼?”
南柯不看他眼睛,她慢慢把頭靠在伊勒德肩上,輕聲道:“你看,他好凶……你以後做人夫郎可不能跟他學啊……”伊勒德啞然,他抬起頭看洙赫,也不知該怎麼應。他的確是頭一次見這種事,論行伍行兵他可,哄小嬌嬌他可不會——哄男人更不會。
好在洙赫不用他哄,南柯朝他一伸手,他就過來了。洙赫依舊是沉著一張臉,他將南柯的手死死攥在掌心裡,南柯給了他一個溼漉漉的眼神:“阿赫,我疼……你哄哄我嘛。”又嬌又軟、又乖又蕩。洙赫慢慢鬆開掌心,他抬起手輕輕擦過南柯嘴角血跡:“……阿柯不哭。我不生你氣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南柯點點頭,她眼皮很沉,這次不用洙赫劈她,南柯已是力盡睡去。
這一覺南柯睡了五天,再睜開眼時天癸都給睡走了,起身時一身清爽,人已經回了笑春山。暖風習習,香銷金獸,南柯伸出手臂一撥簾子,便見長榻上歪著阿檀。聽聞響聲,阿檀朝這邊望過來,見是南柯自己爬起來了,阿檀叫住了她。
見年輕人朝自己走過來,南柯用眼神示意想喝茶。阿檀替她端來,才坐到床邊用手背試了試她面頰,言語關切:“老師好些了嗎?你回來時在洙赫師弟懷裡面色極差,把我們都嚇壞了。”
南柯趴在他腿上,搖了搖頭:“好些了。也不知這天癸的苦還要吃多久……對了,我帶回來那個男人,你給他安置住處了嗎?”
阿檀點點頭:“安置了,就在長澤師兄院子的後頭,旁邊是大師姐空閒的院子。”
“挨著長澤?”南柯唔了一聲,她放下茶盞一頭鑽回被子,“那還不錯……我再睡會兒,規矩洙赫應該會教吧?那我晚點再去看伊勒德。”
阿檀笑著應道:“老師再休息一下也好。今天伊勒德種蠱,晚些時候還需老師費心。有洙赫師弟在,老師大可安心。”
臨到傍晚,南柯起身後讓阿檀服侍著用了飯。她踩著笑春山一路霞光,門中弟子見了她皆是俯身問安,南柯擺了擺手,蓮步輕移裡已至伊勒德院前。
忠勇。
她抬起頭看著上面男人自己題的院名牌匾,同一旁長澤的“孤峰”,樓心月的“鳳台”截然不同。倒是有趣。
這一邊南柯停在院裡瞧得起勁,那一邊伊勒德停在房中,腦子裡一遍遍回憶洙赫和他交代的東西。而今他入玄門,已是而立之年,想要粗淺的理解這些道、術、法均非易事。只是長澤說他元陽未失,倒是好事。男子精純元陽洩給南柯,對南柯大大有益。其間話語又涉及些房中術,伊勒德一把年紀給幾個年輕人說得面紅耳赤,直在心裡告饒。
他在這院裡忐忑了一個下午,直到門給人開啟,伊勒德瞧見南柯像只小鳥似的輕飄飄跳進來。關門時雪白的腕子上兩枚紅豔欲滴的玉髓細灼,更襯得她膚白勝雪。
伊勒德在凳子上坐立難安,他看著南柯,半晌道:“你來了。”
今日她依舊著了一身妃色長裙,只是款式不同。掐金絲的錦緞裁成交領,露出她鎖骨頸間大片白膩的肌膚,一條腰帶扎住餘料,更襯得少女身形纖弱、行如扶風。南柯見他看怔了眼神,輕輕笑道:“憨樣兒!”
伊勒德也笑了。他朝她張開雙臂,南柯便朝他走來,坐在他膝上。依舊是很輕的一團,伊勒德低頭望去,他生得高,從他這裡看,能看見交領下南柯胸口屬於少女的飽滿的胸乳,軟綿綿白淨淨的兩團軟肉,伊勒德吞了下口水。
南